他经历过,也忘不掉他的恨和深入骨髓的痛。
元钰脸颊通红,剧烈又痛苦的瞪大眼睛,祈求的看向元攸宁,直到他松开,靠在椅子上呛声求饶,“咳…咳,我…错了。”
恶人的反省,不过是在表演罢了。
小美人笑着摇了摇手指,眸色恢复淡然,亲切的说:“你怎么会有错呢,我的好弟弟。”
疯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元钰浑身冷汗,睡衣早就湿透了,他颤抖着抬头,听到元攸宁整理他的刘海,手指落在额头,就像冰凉的枪口对准他,“从你回来开始,害得我每一次,我都记得呢,”
小美人收回手,掏出湿巾,擦掉手指上沾的汗水,“礼尚往来嘛,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好意呢?”
元钰牙齿打颤,眸中满是哀求,“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那双曾经纯净的眸子变得冷冷淡淡,嗓音也从软糯带上了冰凉气息,十分的摄人可恐,没有曾经好欺负的感觉,全然的不同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元攸宁看着不断道歉的元钰,神色毫无波动,他极为浅淡开口道:“从今天开始,我会接管你人生的每个幸福,所以,你得好好活着啊。”
“不要妄想逃跑,你去哪我就会追到哪。”
门声哐当的关了,元钰再度陷入黑暗之中,嘴边是停不住的道歉声。
每个…幸福的瞬间…他害怕极了…
…
隔着一道铁门,霍远白揽着元攸宁入怀里,他靠在门上,握住他因愤怒颤抖的双手,背后说坚挺的胸膛,冰山般冷淡的视线垂下,裹上一层倦散的温柔,“乖,没事。”
像是清清淡淡的一抹光,照在平静的水面上,伸手去抓,又找不到哪里而来,抬头一看,原来一直在天上。
小美人眼尾微红,整个人笼罩在倦怠的气息中,他低语道:“霍远白,我累了。”
霍远白揽过腰,另一只手伸入腿弯,轻松的把人抱在怀里,看他闭上眼眸,同屋内黑暗的人设割裂开,仍旧是软糯可爱的样子。
可,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的恨呢。
霍远白把他抱到床上,脱下鞋子盖上毯子,屋内只开一盏昏暗的灯,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姚之凡和元攸音坐在大厅中喝茶,一个神色淡然,一个几分不安,郎修扛着再次晕厥的元钰出来,当着他们的面路过,再次扔在院子里的后车座上。
“结束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元攸音一身黑色运动装,长发扎起,她个子高挑,显得十分利落,问:“我哥呢?”
霍远白扫了一眼一直紧张的姚之凡,对元攸音说:“他太累,睡着了。”
走之前,霍远白不平不淡的提醒一句:“姚之凡,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否则,他会亲自处理。
姚之凡点头:“霍少,我不会露马脚的,您放心。”
跟在元钰身边挨打受骂的日子,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元攸宁给了他机会,他要努力抓住一次,至少不会像元钰一样对待他。
深夜,元攸音开车回家,照例去删掉了元家进出和走廊的的监控和备份,姚之凡扛着元钰从步梯回房间,一切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清晨,元钰从房间内醒来,刷牙时对着镜子照到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琉璃的漱口杯一滑,使劲砸上了镜子。
他尖叫着蹲在地上,卫生间一片狼藉。
姚之凡赶到时,元钰疯一样的扑过来,掐着他的肩膀,“不是说安保没问题吗?为什么我还是被抓出去了!你看我的脖子!你是不是他的帮凶?!”
指尖陷入肉里,姚之凡忍着疼,尽量笑着的安抚着推开他:“我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