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边。

元攸宁眸中含着冰冷,漂亮白皙的手指攥紧对方的衣领,另一只手突然袭来,简明扼要的遏制住他的喉口,双腿一动,压下,轻松的钳制着他的手脚。

竟不能动分毫。

面前刚被元家放弃的少年,不,是主动离开元家的小少爷,怎么会这样的动作。

元攸宁神色不带半分落魄,举止仍旧是带着笑,冰冷的声音极为近距离的响起来,有着山涧溪水冬季结冰时的脆和凉。

“我不是有钱人,可我的朋友是,姚之凡,你动我前,可想过他们的感受。”

“好好看一看,我身上的胸针是谁的?”

“你以为,我是元钰那样的人吗?我做了元家18年的少爷可不是白做的。”

只要看到姚之凡和元钰,他就不会控制不住的想起自己软弱好欺的曾经。

而今天,元攸宁誓要和过去的自己割席,不再用退步换来平和,也不再去用沉默换来他们的放肆践踏。

他是元攸宁,以后也只是元攸宁。

他属于自己。

元攸宁指尖发力时泛着一股苍白,一尊佛一般面对他的挣扎,不动分毫。

姚之凡背靠在栏杆上,呼吸逐渐困难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毫无动容的面颊,半个身子在外面,只敢用手使劲抓着栏杆,“你怎么…敢…”

怎么敢在元家如此放肆,明明前几天他是一副爱哭的模样,好欺负极了,连带着他们拿走他许多东西都没敢吭声去找元夫人。

如今,他只在元攸宁身上感到可怕。

还有,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漠。

比起什么都想要的元钰,他这幅不在意的样子,才是元家最可怕的人。

元攸宁轻轻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