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心理医生,倒像个拿手术刀的医生,表面看着温柔,走近是带着洁癖的冷。

礼辞没回头看他,视线隔着一层落地窗玻璃看着楼下上车的霍远白和元攸宁,下巴带着没剃干净的胡渣。

他摸了摸,随口堵了一句,“要你管。”

居明珺一如既往的温和,抬手关掉了阳台的门,他说,“礼辞,你又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礼辞终于回了头,居明珺只是以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他的笑很淡,几乎可以看作没有,“你今天三十岁,你以后都归我管。”

“凭什么?”礼辞皱眉。

居明珺掏出口袋里的协议书,红线标明的一条协议:“你签过的文件。”

不过是当初的一个笑谈,他没想到居明珺在写赛车场投资协议时认真了起来。

礼辞握成一团扔回去,居明珺插着口袋,他说:“你可以当我没有提过,但有我在,你别想有别人的。”话里面似乎有百分百的肯定。

礼辞还真不信了,他当初被居明珺伤过心,后来忙于事业一直没谈,现在年纪大了心也淡了。

“今晚我就带回去一个。”礼辞说。

居明珺抬了抬眼镜,他嗓音温和,“我很期待。”

有一种被瞧不起的感觉。

礼辞拉开了阳台的门,大步迈着走出去,身上的花衬衫再加脚上的沙滩鞋,整个一个糙汉,唯一特别的,是这人手上拎着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比他本人还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