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开视线。
穿好了衣服,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绍桢的脾气也恢复了,语气不再那么横冲直撞的,朝张鼐张手:“抱我去床上。”
张鼐只觉得怀里抱了团轻飘飘的彩云,又像是琉璃宝瓶,轻易就碎,令他从未有过的心惊胆战,短短几步路而已,后背便冒了一层热汗。
绍桢坐在床上,双脚仍然保持着摔倒时的姿势,搂了被子来卷在身上,看也不看张鼐一眼:“帮我正骨。”
张鼐低声应是,在绍桢面前半跪下来,左手捧住她的脚掌,右手在脚踝处慢慢触摸,先轻后重,由浅入深,猛然用力一旋,轻轻的“磕嗒”一声。绍桢脚踝上的灼痛感立刻减轻了些。
另一只也很快好了。
绍桢试探着摇了摇双脚,行动自如,便有些高兴,脸上也见笑,咳嗽一声:“多谢你了。”
张鼐站起身,低声说:“我帮您冷敷。”
绍桢嗯了一声,看着他一直走到门边,轻声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鼐回头,她竟然从他眼中看出了些难过:“在您眼里,难道我是这样不可信的人吗?”推门出去,小心掩好。
这回换成绍桢愣住。
张鼐端了盆冷水进屋,用棉布帕子润湿了拧好,敷在她脚踝上,慢慢地推拿。
他常年习武,人又高大笔挺,绍桢端详着他的脸,真是认识太久,太熟了,不仔细看,她都察觉不到,原来张鼐也长得挺俊的,剑眉斜飞,鼻梁高挺,显得沉着刚毅,有种内敛含蓄的气质。
张鼐给她冷敷完,却在床边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