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烦躁地望着盒子中的东西。

竹蜻蜓是他做的,信也是他写的,不外乎又是些认错的讨好之言,两人分居之后,他常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

她心里堵了口气,不想拆信。

宝哥津津有味地嚼完一颗糖,伸手还要,嘻嘻笑:“我、吃。”

“没收了。再吃长蛀牙,痛哦,”绍桢摸摸他胖乎乎的腮帮子,指位置,“这里。”

宝哥被她唬住,砸吧砸吧小嘴,忽然双眼放光地抓住竹蜻蜓,一把捉了过来,好奇地拨弄。

绍桢搂着儿子呆呆地出神。

她精力不济,宝哥一直住在乾清宫跟着他,平心而论,他当起宝哥的父亲,是十分称职的。

就这么害了他,对宝哥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摸了摸肚子,这里又有孩子了。

或许……不必操之过急,要报复,不是只有杀他一个办法。再仔细想想,她能想出两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