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让他把人关起来,原本这几日要过来看看的,奈何皇上忽然给东宫安排了差事,太子不得空,一时半会儿倒出不了宫。
岑凤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淡淡道:“请训导过来吧,好好教着,别伤了身体。”
管事应下,几个训导便被请过来,进了屋子。
岑凤清不愿看,但又挪不开步伐,坐在偏厅里心不在焉地喝茶,听见那屋子隐约传来尖叫和哭骂,身体有火蹿上来,忽然便听见有人惊呼。
“哎哟,不是说是个小公子吗?这分明是姑娘啊!”
岑凤清眉心一凝。
姑娘?
他立即提步过去,正好撞上要来禀报的训导。
“大人,那小贵人……”
他摆摆手径直进屋,便看见张绍桢藏在床底下,小脸满是惊恐,一双凤眼瞪得溜圆,戒备地四处张望,方才可能反抗得特别厉害,额角都弄出血了,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颈下纯白如玉的肌肤,隆起的小山丘。
岑凤清愣了片刻,忽然转头看了眼那几个训导。原本都以为是个小公子,请来的也是调理清倌儿的高手,自然是男人。
他眯了眯眼睛。
这几个人留不得。
管事是他的心腹,眼珠子转了转便将几个训导领了出去,片刻后折回:“大人,料理干净了。”
岑凤清嗯了一声,一边朝那张床走,一边吩咐:“请个大夫过来。”
绍桢缩在角落里只觉得十分慌乱,方才她的衣服被扯开,围着她的人就没了动静,她爬进这里这么久也没人来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这么想着,有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腕,绍桢惊慌失措哭喊连连,却被轻易拽了出去,她以为会遭受更下流的对待,但这个人比起方才的人温柔很多,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捧着,湿漉漉的头发被拨开,有什么清凉的膏子涂在她撞疼的额头上。
绍桢以为自己是得救了,于是哭着感谢他,并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请他送自己回去,但是她听不见,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答应,正在疑惑之时,一阵抵挡不住的困意涌上来,她便没了意识。
……
他又来了。
身畔的床褥往下陷,有人压了上来,绍桢蜷缩着身体止不住发颤。
湿黏的触感爬上脸颊,她的下颌被人掐住,不得不张开嘴唇迎合,灰蒙蒙的眼睛毫无神采。
她分不清白天黑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行事温柔的人毫无疑问不是她的救星,他虽然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但他要索取高昂的报酬,他就是个下流的禽兽,时时刻刻都在发春,除了没到最后一步,什么都对她做了。
可她不敢不服从,一旦她表露一丝抗拒和挣扎,他就不来看她了,无边的黑暗和寂静,那种孤单同样能杀死人。
她连求他放过都不敢说出口,只敢卑弱地乞怜:“治一治我的眼睛吧,我想看见你……”
她要记住他的脸,她要将他碎尸万段,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对方停顿了片刻,她心中燃起希望:“求求你,哪怕只让我看你一眼……”
对方却捏了捏她的嘴唇,置若罔闻地继续。
希望被浇灭,她心中一片荒凉。
……
岑凤清走入继德堂,太子正在听礼部的官员回禀纳妃的相关流程。
选秀已经结束了,钦定卫国公长女叶氏为皇太子正妃,永城侯之孙吕氏、衍圣公之女孔氏并为皇太子侧妃。
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大婚流程不可谓不繁琐,太子耐着性子听完,挥退一众官员,岑凤清便回禀起简王谋逆的收尾事项。
“落叶山那边……”太子忽然打断,“调理得如何了?绍桢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