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撒娇:“爹补我几条常礼服的大裙子?”礼服最精美,但是只在重要场合穿,上身的时候不多,做得也少。

皇帝满口答应,她便高兴起来,说起白天的见闻:“宝哥会走路了!娘抱了会儿箴表弟,他就吃醋,把箴表弟赶下来了!”

宝哥之前也自己走过几次,只是迈不了几步便要找大人,皇帝并不惊讶,只笑着亲了儿子一口:“一着急就肯走,看来是个懒小子。”

宝哥听了姐姐喊白天那个小哥哥的名字,正不高兴地皱着眉毛。

“还是多接触同龄的孩子让他紧张些,”皇帝乐道,转头问绍桢,“傅家二小子资质如何?你若是喜欢,把他留在宫里和宝哥作伴吧。”

那怎么行?

偶尔进宫是客人,长留下来,岂不和她做伴读一样,是半个奴才了?

绍桢笑道:“我哥哥就两个孩子。没这么作践人家的道理。宝哥有大伴伺候就够了。”

“让他进宫是抬举。”皇帝不以为然,但见她不同意,也没再坚持。

……

扫旧迎新,除夕过去,便是常德四年了。

傅家定了正月初八迎新妇,绍桢多次请皇帝一起去吃个喜酒,他拉不下这个脸,借口有紧急军务,硬是给推了,还不准她带两个孩子出去。

“乌烟瘴气的,你也早点回来。”

绍桢暗自腹诽,年还没过完,内阁都封印了,哪来的紧急军务?怕多说几句,连她也不准出去了,赶紧出宫。

她用的是皇后出行的正式仪仗,一路静街过来直入傅府,有资格参见她的宾客不多,也不烦闷。

婚礼昏礼,出宫时是下午,同几位诰命夫人随意聊了几句,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进了门。

简哥穿着身大红喜服,用红绸牵着抱宝瓶的新娘子一起磕头。

绍桢给了厚厚的红包,又给新娘子赏赐了一支她封后时戴的花钗,端庄微笑:“尔后需互敬互爱,濡沫白首,衍嗣繁茂,言率以幼。”

新婚夫妻一齐称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