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桢自觉也有为他考虑,太子却充耳不闻,仍旧抽了她的衣带,埋在敞开的衣襟中又咬又揉,好半天,抱着她的腰亲了亲肚脐。
绍桢等了片刻,没见他有下一步,松了口气。
太子扯过夹被盖在两人身上,含糊道:“睡吧,明日上路了。”
绍桢顿了顿问:“去燕京麽?”
太子嗯了一声:“不回京,你还真想去扬州?都多少年没回去了,守园的恐怕都不认得你。”
绍桢沉默一下:“回了燕京,我仍旧和往常一样吗?”
太子语气轻淡:“我自有安排。”
绍桢想起这两日车之棠他们对自己的称呼,夫人、夫人、夫人,有些不安,不死心道:“你不如放我回扬州,我做了这种事情,你还放心我留你身边?”
太子拧了把她腰上软肉,轻轻道:“你在做梦呢。放你去扬州,不如杀了你省事。睡觉。”
翌日起身,幸姐睁着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糊里糊涂道:“娘,您怎么又半夜不见了,我还等了你好久。”
绍桢敷衍道:“你爹有事。来,抬手。”给她穿了件水蓝色细葛衫,让她洗漱净面,才牵着去上房。
迎面遇上郎中,太子将将换完药,幸姐冲过去喊了声爹。
太子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昨晚睡得好不好?”
幸姐嘟着嘴摇摇头:“不好。爹怎么每晚都要和娘说话?白日不能说完吗?”
绍桢嘴角微动,装作没听见,吩咐人摆膳。
太子则是正经道:“大人有大人的事,幸姐都这么大,七八岁的姑娘,不该夜里还抱着你娘睡觉。屋里那么多伺候的人,有什么事,喊一声便是了。”
幸姐皱了皱鼻子,从他跟前走开,搂着绍桢的胳膊甜蜜蜜道:“爹不疼我,还是娘对我最好!”
绍桢亲了口她剥壳鸡蛋一样的白嫩小脸,笑道:“你爹说得也不错,我们幸儿是大宝宝了,以后要学着自己睡觉。爹爹教育你,你要听训,不能扭脸走开,不然旁人要笑话你少教。”
太子原本也没生气,见她在孩子跟前给他撑面子,又担忧孩子和自己疏远,便没有继续教女,对乖乖回来的幸姐道:“慢慢来就是。”
早膳是山栗粥、煎果子酥和糟银鱼,幸姐用得喷香,没想到吃果子酥时忽然哎哟一声,捂住了嘴巴。
爹娘两个都关注过来,幸姐张着嘴巴,含含糊糊对绍桢道:“娘,牙齿摇了,这个。”
绍桢仔细看看,原来是一颗犬齿松动,还流了点血,七岁也该是换牙的年纪。
“痛不痛?”
幸姐眼泪汪汪点点头:“我是不是得病要死了?”
绍桢捏了捏她的嘴:“说什么胡话,这是很正常的事,小孩子都要换牙的,新长出来的牙齿更结实,等你换完所有牙齿,就是个大姑娘了。不怕啊。”安抚了一通,叫她只喝粥,太子更是说让人在外面给她买了个玩具,幸姐才擦擦眼泪转移了注意力。
“什么玩具?”
太子笑道:“鸠车,一会儿拿着路上玩。”
幸姐疑惑:“路上?爹也和我们回扬州吗?”
太子教她:“是回燕京。之前和你说过的,又忘了是不是?”
幸姐转了转眼珠子,低头呼噜呼噜喝碗粥,放下碗迫不及待地问:“爹爹,我去拿鸠车?”
太子点点头:“叫陈斐给你。”
幸姐已经将他惯用的人认了个齐全,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用完早膳果然便动身,淮安知府带领下僚全副礼仪跪送。
绍桢先上了车,幸姐正专心致志地趴在榻上玩耍,手里推着个小车,青玉质带沁色的两只斑鸠,雕刻得十分饱满,鸠车玉轮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