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只好慢慢磨了。”
绍桢沉不住气:“你把张鼐他们放哪里去了?”
太子轻描淡写:“淮安卫所。你身边这几个护卫,本领都不错,总跟着你做些胆大包天的差事,岂不可惜。若是能挣出个前程,我也不吝惜赏赐。”
绍桢道:“他们的身契还在我手里,多半也已成家,妻小不在淮安。去了淮安卫所,你让他们怎么处理?”
“你不惹怒我,他们怎么会被半路扔在淮安?”太子漠然道,“你不如自省,为何善心总对着生疏之人。嘉祥地震,你若是没有提前安排翠微山附近的百姓撤离,我怎么会察觉异样?再狠心一些,你这回就当真得手了。”
绍桢低头沉默,确实后悔起来。
地震天灾,他真死了还好说,旁人不可能将天灾摁到她头上,也不会想到是她设计的。可是他活着,他知道自己提前给他下药,先前或许不知目的,过后也能反应出来,她是要让他在地震时失去意识,无法逃脱。
无话可说。
槅门又被敲响,还以为是幸姐,却是个侍卫的声音:“爷,医婆来了。”
太子让进,一个身材敦实的婆子便进屋,穿着鹦鹉绿茧绸褙子,松花色综裙,神情有些藏不住的畏惧,行礼时打着哆嗦:“民妇叩见太子千岁……”
太子不等她三跪九叩便道免礼,指着绍桢:“给她看看。”
医婆看向绍桢,愣了愣:“……是。”
绍桢猜到他要做什么了,沉默着伸出手腕。
医婆看了片刻,又问她平日吃的药。
绍桢一一回答。
太子道:“是不是小产过?”
医婆望了眼绍桢,恭声应是:“……夫人应是两年前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