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梨木浴桶已经装满净水,一旁的红漆衣架上搭着干净的雪白绫缎中衣,角落里还立着一张开门的衣柜,挂满了锦衣。
绍桢沐浴完,拎起雪白中衣比了比,长出明显的一截,衣柜中的长袍同样如此,除外尽是女袍,想了又想,挑了件湖蓝色长褙子。
出得净房,丫鬟们全数不在屋中,太子坐在轮椅上,雪白膝裤往上折,露出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一旁椅子上放着几团血迹斑斑的布料,穿褐色道袍的郎中跪在地上为他换药。
太子抬头,将绍桢打量了一眼,摆手让郎中退下。
郎中小声道:“三爷,药还没换完。”
太子看着绍桢:“你来换。”
郎中随即看向绍桢,像是被火烫到了连忙低头,药箱都没拿便慌张退了出去。
绍桢慢慢走上前,草药的清香味混合着血腥气,不大好闻,她抿了抿唇:“怎么换?”
太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阖起眼眸:“上药,包扎。”
绍桢蹲下去,取过郎中留下的药罐,药膏是清凉的,草草涂完一层,再用干净的绫布包扎。
结扣将将打完,她忽然被拖住手拽了起来,还不待她反应,身体便被拦腰抱起。
他不是不能行走吗?!
第210章 纠缠
绍桢被扔进湖色软缎夹被中,摔得头晕眼花,下意识想起来。
太子半跪着用膝盖压住她挣扎的腿,还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动作粗鲁急切,又沉着脸一言不发,绍桢被弄得心慌,躲闪不及,尖叫着踢打:“我不要,放开我!”
太子三下五除二剥掉她的衣服,一手扼住她的脖颈摁回夹被中,语气低沉暴戾:“有你拒绝的机会吗?给我好好受着!”
衣服散落一地,屋中声响渐多,像湖心涟漪一圈圈荡开,细细碎碎撞在帐幔上。
将将天亮,隐约晨光透过槅扇照了进来。绍桢大汗淋漓,双手被牢牢绑缚在床头,身体刺痛,四肢绵软,乌黑如缎长发覆住半张泛红脸颊,玲珑有致玉体上遍布青紫指痕。
太子坐在床沿,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神情已经平和下来,拂开她汗湿的乌发,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语气甚至柔和:“痛不痛?”
她不声不响地扭过头去。
太子轻声道:“痛才长记性。我躺在山崖底下动弹不得之时便想,该怎么教训你,才能让你长记性。今日看我活着回来,你很失望吧?”
绍桢仍旧沉默,仿若未闻。
太子神情阴沉了几分,捏着她的下巴,死死盯着这张芙蓉玉面,咬牙道:“回答我!”
绍桢眼睑低垂,拒不应声,唇角却溢出几丝鲜红血迹。
太子一惊,立刻用力掐住她的下颌,绍桢被迫张开嘴,连连吐出几口鲜血,床褥上早已血痕斑斑,殷红血迹落在湖色夹被上,仍显刺目。
他皱着眉,掐着她的唇角仔细看了几眼,见那舌头都差点咬断半截。
太子低低骂了一句,翻身下床,在药箱里找了找,搜出一只罐装药粉,又走回来,捏着她的嘴胡乱倒了好些白色药粉。
辛辣气味入口,被咬伤的舌头像火烧一样,绍桢一歪头便要吐。
太子冷冷盯着她:“你吐一下试试,我叫你把这一罐药吃完。”
绍桢动作一顿,脸颊又被固定住,滚烫唇舌撬开贝齿入侵,亲得极用力,她呼吸困难起来,半晌被放开。太子用指腹擦了擦她沾血的嘴唇,恨恨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有胆量自尽,怎么不让你死在翠微山。”
绍桢嘴角一扯,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自然不是真的寻死,咬舌只是试探。他既然还肯救自己的命,那就是还没愤怒到要置她死地,她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