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朝廷也一定会派监察御史下来查案,若是不即刻处理,整个河道府都要遭殃,更是会阻碍河道的正常疏浚进程!
她立刻道:“我亲自去寿张处理。衙门里如今多少护军?”
书吏低头想了一瞬:“还有五十。只是如今夜色已深,临时通知,恐怕应对不及,会出什么差错。”
绍桢看了眼廊下站着的张鼐,刚才正是他带了这书吏来院子里禀事。
“去把邓池他们都叫起来,随我去寿张。”绍桢吩咐道。
张鼐沉声应是,拱手大步而去。
绍桢使唤书吏回衙门取了自己的公章和河道府的官印来,这是赵逢辰留在河道府的,非必要不得使用,见之如见总河。
既然都带了家里的护卫,那也不必折腾着坐衙门的马车,又窄又硬,不怎么舒服。
家里的马车就很好了,又快又稳,没多久便出城上了官道。
绍桢坐在车厢里,她连着几日没睡个好觉,到了地方恐怕又是头痛的事,便靠在车壁上养精神。
身体很疲惫,精神上却是亢奋,半刻不停地思考着寿张县的事情。
中华的百姓,历来都是温良无比的,只要有一口饭吃,绝不至于到了与官相争的地步。打死一个从五品的管河同知,这简直就与造反无异,放在平常,就是抄九族的灭门大罪。
河工们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除非是被逼上了绝路。
张鼐在车窗边回话:“公子,前头的路被山石挡住了,要些功夫才能清理完,只能等一会儿了。”
绍桢哎了一声,马车停下来,坐着不太舒服,她索性下车透透气。
他们原来是在一处山林之中,东边隐隐有几星灯火,她辨认了一会儿才略能认出来,那好像是一座古刹。
绍桢想起刚进山东时遇到的那场烈风,正是古刹收留,心中起了敬香之意,问了正在清路的护卫,时间还足,便让张鼐跟着自己,往古刹寻路而去。
老僧人高寿,眉须皆白,都看不出年纪了,披着老旧的袈裟,显得慈眉善目。
绍桢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笑道:“深夜打扰,劳累方丈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