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常来,门房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必通报就将人请进家来。
“你们张大人呢?”他问青石路上洒扫的小厮。
小厮挠头道:“小的没见家主出门,应该还在院子里,没起身吧。”
傅成穆便往绍桢的院子走去。
他这弟弟性情有些古怪,不惯让人伺候,只要是他在的时候,等闲不让人进来,一大早上,这院子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见不着。
傅成穆见弟弟起居的屋子房门紧闭,果然是还没起身。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时辰,往常都该出门点卯了,今日是怎么了?
敲门也不应,门却没从里栓上,轻轻一推就开了。
傅成穆走了进去。
屋里有种隐约熟悉的味道,他有些错愕,反复确认,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暗自发笑。
难怪这小子晚起了,原来是昨晚好生受用过一回啊……
罗纹帐子垂着山水画卷的走水,床帐紧紧掩着,细听才能发觉均匀的呼吸声。
他走上前,掀开两条青绦子帐带。
帐中人侧身躺着,乌发如墨洒在枕上,眼眸阖起,睡姿宁静。
傅成穆心里稍微怪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