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们先行,自己想与师弟叙叙旧,过一夜再来追他们。

绍桢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和月事布,有点晕眩感:“算了,咱们走了这么远,再回去也太费事了。等他追上来再说吧。”

她也没拒绝要看大夫。以往来月事,第二日才是汹涌的时候,这会儿却……

绍桢有点担心自己又添了一重病症。

……

下午照常赶路,只是速度放缓了些,快天黑的时候才进一个小山庄,找了户人家留宿。

庄户得了十两银子的留宿钱,抵得上一家五口半年的嚼用,非常殷勤地准备了饭菜和热水,甚至还想将主屋让出来给他们用,绍桢没有要,只住了主屋后面的小厢房。

吃完夜饭进屋,她烧水泡了红糖,喝过一大碗才上床睡觉。下午时肚子就渐渐疼起来,躺在床上,红糖水的热度渐渐传入四肢百骸,总算好受了一些。

夜色渐深,绍桢忽然被惊醒了,小腹的疼痛异常明显起来,不过几息的功夫,她已经是满头大汗,能感觉到身下热流一阵阵地涌出。

她疼得在床上翻滚,大口地喘息。

嘟嘟嘟。

屋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张鼐迟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子?”

绍桢伸手掀翻了床边小几上的粗碗,落在地上,很大的声响。

张鼐直接踹开房门进了屋,他夜视很好,绕开桌椅来到床前,看见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模样,惊慌道:“公子,你怎么了?”

绍桢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道:“我……我肚子好痛。”

张鼐急忙道:“要我做什么?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绍桢艰难地摇头:“不,没用,我睡觉前已经喝过很多了,你去帮我叫王明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