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跟上来,绍桢倚在净房门口看着,她一直都教这孩子能自己动手的就不麻烦别人,省得四体不勤。

顺哥踩在小板凳上笨拙地洗完了手。

绍桢指了指脸颊:“这里还有泥巴。”

顺哥笑嘻嘻地在脸上抹了一下。

回了以往教书的内室,绍桢先看过他练的大字,圈了红,问他:“昨天下午吃鲜奶炸糕了吗?”

顺哥想了想,点头:“吃了!”

绍桢哄骗道:“昨天我也吃了,但是回了家就有点不舒服,叫大夫来看,我的血都变成紫色了,喝了药才好。我担心顺哥,想看看你的血有没有变色,可不可以啊?”

顺哥顿时非常担忧地看着她:“紫色的血?那绍绍是不是很痛啊?”

“不痛,”绍桢微微酸涩,狠了狠心肠继续骗,“顺哥能让我看看你的血吗?用针刺一点点就好了,也不痛的。”

顺哥问:“是跟发热时针灸那样吗?”

“嗯。”

顺哥便伸出手给她,懂事道:“你看吧,我不怕痛。”

绍桢从桌上拿了只小茶杯,从怀里取出水囊,倒出昨晚煮的药汤,又取下荷包拿了根银针出来。

顺哥疑惑地看着水囊:“这是茶水吗?茶房多的是水,绍绍为什么要从家里带水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