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院,这边跟离开时一样安静,郡主进了自己的屋子,心里低落,一时没留神,竟然打翻了炕桌边上的一只高几,茗碗花瓶摔了个粉碎。

青箬惊呼一声,连忙跟着郡主一起蹲下收拾。

却来不及了,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嬷嬷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的瓷片,脸色阴沉下去。

这可是汝窑产的瓷器!曹嬷嬷本来打算,过几日找个由头换了屋里陈设,拿出去卖钱,少说有几千两银子!

她心里都在滴血,严厉道:“郡主,你的坐卧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如此毛毛躁躁,哪里有半分皇长孙女的气度?!”

青箬急切道:“是我打破的!”

曹嬷嬷稀疏的眉毛抖起来:“小蹄子,原来是你干的!”

话没说完,郡主拦下了青箬:“不是她,是我不小心碰掉了。”

曹嬷嬷在郡主的院子里耀武扬威惯了,教训起主子也毫不客气:“郡主敢作敢当,那也还是要受罚,不长长记性,下次见了太子爷也这么没礼数,连我也要吃挂落儿。拿竹条来!”

投靠她的宫女应声去拿了竹条。郡主很久没被罚过了,竹条上都生了灰尘。

曹嬷嬷喝斥着郡主伸手,在那柔嫩的小手掌上狠狠抽了五下,再罚她关在屋里反省,晚饭也不准吃,怒气冲冲地让人收拾地上碎片。

等人都走了,郡主捂着通红的手掌,坐在床上掉眼泪。

青箬心疼地帮她上药,一边涂一边骂:“腌臜婆,这是仗着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都不怎么来看您,才敢借着管教的名义这么放肆。等下回太子爷过来,咱们告诉太子爷!”宋才人只会一味觉得曹嬷嬷是教养女史,做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