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都说得通了,沉江、失忆、流落渔庄,进傅家做了快十年的小妾,儿子被正室抱走,女儿也夭折了,又被正室寻机卖给人牙子,流落娼馆,偶然和故人相遇,逃出生天。
绍桢颓然道:“你既然查到了,怎么不早和我说?”
太子有些讪讪:“我看你现在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傅成穆干的事,你应该知道了?的确不大有人情味。他早就查明,却一直没跟你相认。你们兄妹的事情,我要是插多了手,万一你把火气撒我头上怎么办?索性由着傅成穆动作了。”
绍桢瞪着他:“你还知道明哲保身呢!谁让你叫我娘岳母的?我都没答应!”
太子哄劝道:“行了行了,越说越来劲。孩子都生了,我不叫岳母,难道叫令堂?你听着不别扭?”拖着她去床上:“睡觉吧,很晚了。”
绍桢打开他解自己衣服的手:“不做了!前天刚做过,睡素的!”
太子看着她紧锁的眉宇,遗憾地松开她的衣领,在她身边躺下:“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多个兄长还不好?傅成穆也是当朝年轻武将里数一数二的了,手握丹书铁券,再过几年,恐怕能入阁,有他护着,你在朝堂上更是横着走了。”
绍桢听他语气有点酸,伸手搂住他的腰,故意道:“我有太子爷护着,早就能横着走了,是不是?”
第119章 不认
太子被她逗笑:“是!上回没头没脑地把屯田清吏司的坏账抖出来,鄢大年的乌纱帽都被你摘了。这么横冲直撞,要真是个初入朝堂的庶吉士,鄢大年跟他做吏部侍郎的岳父说一声,你就要被人家折腾死,哪里还能授个虞衡主事的官?”
绍桢在他怀里蹭了蹭:“对对对,都是太子爷的功劳。虞衡主事可是正六品呢,都跟状元郎现在的品级一样了。没有太子爷,我哪能捞得着?”
太子亲了她一口,低声道:“你不生气了?那我们……”手往衣襟里摸。
绍桢收了嬉笑,躺远了些:“哎呀,我真的没心思,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后院吧。”
太子摸了摸她的脸:“好吧,放你一回,明晚再来。”说完,将脸埋进她颈间,帐中安静了下去。
绍桢一遍遍回忆傅成穆说的话,忽然注意到身边太子的呼吸,均匀又轻缓,显然早就睡熟了。
她盯着纱窗外月亮模模糊糊的轮廓,应该是快子时,她已经这么干躺着有一个半时辰了。
绍桢闭上眼睛努力酝酿睡意,然而越是如此越清醒,傅成穆话里她当时没有深想的细节越来越清晰。
绍桢气得翻身坐了起来,用力推了一把太子,满心郁火道:“傅成穆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就看着我娘被卖掉!”
太子被她搅和醒了,声音满是困倦:“对,真不是个东西,明天我叫他过来骂一顿,行不行?”
绍桢气呼呼的:“他跑去保定了!要半个月才回来,你怎么骂他?”
太子说:“那就等半个月吧,老话说,好事多磨……”
绍桢扑过去,趴在他胸膛上撒娇:“朱载诜,我睡不着……”
太子听了,一动不动的,绍桢正奇怪他是不是就这么睡着了,要凑过去看他的脸,下一刻就被翻身压在底下。
太子的声音清醒了很多,还带着笑意,呼吸热沉沉的:“那我帮你睡着吧,你还说没心思……”
绍桢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拉下来。
云雨一回,绍桢总算彻底没了精力,太子才退出来,她就趴在枕头上沉沉睡去了。
……
半月后,傅成穆回京,直入皇城面圣,正是下午,绍桢在东宫值房接到太子的递信,直接去了午门外拦人。
马车停在皇墙根下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绍桢坐在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