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池有些困惑:“少爷,是要找人打姓叶的吗?”
绍桢笑着说:“先问话。这老头应该禁不住打的。”
冯琦应该是骑快马去的明照坊,两刻钟的功夫就带着人回来了。
李晋文四旬左右,名字听着斯文,却是个实打实的武夫,中等身材,相貌不显,是张世钦留给她的人,能和张世钦过上几十招,身手很不凡。
李晋文进屋就行礼,肃声道:“四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绍桢点头,照旧让张鼐扶着自己,指着地上的乌老头说:“李叔带他下去吧。”
李晋文应声,从怀里掏了只麻袋出来,利索地将人装了进去。
冯琦有些惊异地在边上看着。
绍桢笑着朝他点头:“我这就回去了,冯护卫可以与哥哥复命。代我再告声谢。”
冯琦连忙拱手相送。
绍桢慢慢走出屋,刚才一直忘记问,现在才发现她在一处陌生的民宅里,不远处一座高高的阁楼,正是聚鑫酒楼。
出了宅子,李晋文带路去了不远处的一辆青布平顶马车,绍桢已经有力气了,自己上去。车厢里非常宽敞,她让李馆主和两个护卫都进来。李晋文将麻袋随手扔在地上。
外头马夫扬鞭,打了个呼哨。
绍桢已经在纸上吩咐过,这会儿还是忍不住问:“派人去告诉我二娘了吗?”
李晋文点头:“派了。吴大夫现在应该也到武馆了。”
第104章 拷问
绍桢稍微放心,一路上都不再开口。
马夫赶车功夫很是到家,天边才出现一抹夕阳,她已经下车,站在祥昌武馆门口。
武馆照常开着门,有武师早早等候,上前迎接:“四公子。”
绍桢颔首,武师行了礼就带着她往馆里走,穿过大堂,去了第三进的院子。
厢房里,王明镜正坐在桌边擦汗,看见绍桢,起身。
绍桢摆手,不要他见礼,在桌边坐下,张鼐将膳盒放在桌上,取出几个小葫芦。
绍桢比手一指:“帮忙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非常关切地围了上来,看着吴大夫旋开葫芦口,用手扇风闻味道,凝神辨认片刻,又倒了些茶水在掌心,用舌尖舔了一点来尝。
绍桢有些心焦,又不好出声催促,良久,王明镜才放下葫芦,道:“水里有浓重的曼茶罗汁,又加了甘叶等药材稀释毒性。若是全部发作的话,恐怕……起码当日的事情永远不会记起。”指着张鼐和邓池的茶水:“这两只,毒性更重。”
绍桢连忙道:“劳烦帮他二人诊脉。”
王明镜看了眼张鼐两人,笑道:“还是先为您诊脉吧。”
张鼐和邓池都说正是,绍桢便伸手搭在桌上,王明镜观脉片刻,轻轻点头:“的确是喝了解药,只有些体虚。这几日饭后都喝碗参汤吧。”
接着才是给张鼐两人诊脉,都无大碍。
绍桢听了才安心,付了诊金,李晋文让人送王明镜回去,带着绍桢去了准备好的屋子。
这其实是一间刑室,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屋里长年不见阳光,又湿又潮,墙上挂了各种各样的刑具,磨得光亮,十分干净。
武馆里的人都是士兵出身,尤其是李晋文,暗中帮着张世钦做了很多事,刑讯奸细,打探情报,什么手段不会?这些刑具都是张世钦用过的。
绍桢倒是第一次来这刑室。
乌老头被绑在木架上,手脚捆得严实,还在昏迷。
李晋文端了张椅子给绍桢坐,问道:“现在开始吗?”
绍桢点头:“先别动刑,我跟他说几句话,实在不行再用吧。”
武师提了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