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条柔韧的藤蔓,白图图伸手搂住他脖子,整个人缠过来。

少年眼角湿潮,黑珍珠般的眼眸泛着的水亮的光:“常盛,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对情爱毫无经验的白图图只记得当初撞见狐狸精与人欢好时狐狸精被人亲吻得舒服得□□,便也向常盛这般要求。

他不想要难受,他想要舒服。

馥郁的甜香扑面而来,眉眼间满是春意的少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常盛突然脸色一变,像抱着什么可怖的东西一样,惊惶地把白图图丢出去。

“啊!”身后放着把椅子,白图图正正砸在椅子上,疼得他眼泪都飙出来。

胸膛急剧起伏,脖颈上青筋凸显,常盛面色阴沉得吓人。他双拳紧握,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看到白图图砸翻椅子痛呼出声,想要过去把他扶起,但下半身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得抬不起脚。

白图图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晶莹黏在长长的眼睫毛上要掉不掉。

喉结一耸,常盛想要说些什么,但目光落在他白皙光滑的肩头,眉心狠狠一跳,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

白图图看他一脸漠然地站在那,根本就没有过来扶起自己的意思,咬住唇,忍住眼中的热意,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把自己裹好。

忍着腰间的疼痛,白图图低着头绕过常盛慢慢走回床边。

少年经过身旁时,那股惑人的香气又侵袭过来,常盛喉头发紧,语气冷硬地丢下一句“水凉了,我重新打过”就出了房门。

那匆匆离去的背影透出几分狼狈。

白图图爬上床,紧紧裹着被子躺在床的最里面,面对墙壁,眼泪如掉线的珠子沿着脸颊滚落。

厨房里,常盛低头看着身下被昂扬顶起的一块,难堪、不安、悔恨充斥在心头。

上辈子身体不好,他对这方面极其淡薄,在穿过来后,即便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仍保留着上辈子的习惯,生活规律而克制。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得清心寡欲,唯独做了那样一个春梦。

对长着同一张脸的少年,他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多想,没想此刻他却对少年起了反应。

这火辣辣的巴掌打在脸上,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有多龌蹉。

嘴角扯出一摸自嘲的笑,常盛一拳砸在墙上,老旧的墙壁震落一层灰。

如果心里没鬼,正常男人遇到这种情况虽然觉得尴尬,却也不会像他这样避之不及……

手覆在眼睛上,常盛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到底是个思想成熟的男人,常盛只是了沮丧了一会就收拾好心情重新打了一盆热水。

少年涉世不深,容易被带歪,他因为立身不正做出错误的举动,可不能让少年就此认为性、欲是一件让人憎恶的事。

屋里静悄悄的,桌上的油灯缓缓燃烧,侧躺在床上的少年在墙上投下一个瘦小的影子。

常盛脚刚迈进屋就拧起眉。刚才还不住哼叫的少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诡异的安静。

常盛一颗心猛地往下沉,忙快步走到床边。

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白图图身子一僵,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

极低的啜泣声响起,常盛瞳仁一颤:“图图?”

白图图没理会,仍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手脚慌乱地爬上床,常盛用力地把白图图挖出来。

为了不发出哼叫,少年居然握紧拳头塞嘴巴里!

心脏像被人攥住,常盛痛得脸色发白。

“嗯……”嘴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满脸泪痕的白图图揪住被子,又往墙那面缩了缩。

少年蜷缩着身子,嘴中发出细小的闷哼。那声音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