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怒喝在耳边炸开,华服青年阴冷的目光落在白图图握着白衣男子如冷白玉般的手腕上,醋得眼睛都红了。

“我……”

白图图没来得及解释,华服青年就抬脚上车,把他的手拍开,而后把白衣男子连带白狐裘整个抱入怀中。

白衣男子语气无奈:“小嵇,我能自己坐。”

华服青年并未理会,似怕他冷着,把他仔细地裹入白狐裘里,这才捻了一颗刚买的蜜饯,软声道:“芙蓉阁的招牌蜜饯,你尝尝看。”

青年说话时温柔的语气和刚才对他冷脸怒喝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散发着花香的蜜饯摆放在毫无血色的唇边,华服青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白衣男子犹豫了下,张嘴接过蜜饯。

华服青年嘴角轻轻勾起:“甜吗?”

白衣男子如实回答:“甜。”

“我也尝尝。”言罢,青年挑起他下巴狠狠吻了上去,肆无忌惮的品尝他嘴里的甜蜜。

白图图:“!!!”

白衣男子被夺去呼吸,极度虚弱的他只能任由青年搂着腰身在他嘴里攻城略地。眼角余光瞥见眼睛睁得老圆下巴都快吓掉的白图图,这才想要挣脱青年的钳制,可他是靠白图图刚才输送的妖力才勉强维持住身形不溃散,并不敢乱动。

察觉他的不专心,青年眸色一沉,加深这个吻。

白图图:他、他、他还在这里坐着呢!

怎、怎么可以这般旁若无人地做这种事情?

不,不对!白图图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脸色涨得通红地喊道:“快、快放开前辈!”

舌头被咬了下,青年吃痛,停下动作。

“够了!”白衣男子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晕红。

青年也不恼,修长的指抚上他染上血色的唇,眼中满是爱恋地轻轻吻了下他脸侧:“真甜。”

白衣男子脸上的艳色便又加深了些。

白图图看看他,又看看华服青年:“你、你们……”

白衣男子也不解释,而是淡淡道了句:“洛城最近不太平,你速速离去。”

“急什么?”华服青年把头搁在他肩上,眸色沉沉地看着白图图,“故人多年未见,怎可不坐下来好好叙叙?”

“小公子,不若你和我们一道回去,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白衣男子眉头轻蹙:“小嵇,他是只兔子。”

白图图愕然。

前辈这是在告诉青年他是只兔子?

这青年是知道妖精存在的,并且知道前辈也是妖精?

他对妖精……没有偏见?

果然,华服青年听了面不改色,还满不在乎地道:“能让你开心就好,管他是兔子还是别的什么。”

两人的对话怪怪的,白图图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救命恩人的情况如此糟糕,他怎么可以不管?

白图图正色道:“前辈,我孤身一人来到洛城,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华服青年投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道:“即使如此,你便上我们家住吧,反正我们家房间多得是。”

不等白衣男子开口,白图图立马道:“那就打搅了!”

白衣男子无法,又考虑到白图图若是在洛城逗留,住在自己那反而更安全,于是不再说什么。

白图图下车,把大花捎上,华服青年另外安排了马车让他跟在后头走。

等白图图到了青年所说的‘我们家’才明白‘我们家房间多得是’是什么意思。

一身宫装低眉顺眼的掌事姑姑推开宫室大门,神态恭谨地道:“陛下命奴婢等人照顾好公子,公子您若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