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破绽来,这还是他入京以来第一次遇上难题,瞬间充满了兴奋啊。

摩拳擦掌的准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唐沅就来到太傅家的门口,不过等待他的却是一盆盆的冷水。

太傅家的仆人一个个眼睛都快要长到头顶上,看见他那叫一个傲气,更有一个自称是大小姐的泼辣女子,那才叫盛气凌人,众星捧月似的。

他这是在他们家治病,怎么一个个都傻子一样,偏偏满院子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不正常。

唐沅站在太傅的门口,深呼吸一口向后退了一步,深深地看了两眼门口的牌匾,确定自己没有进入到精神病院,才放下心来。

向骄傲得跟个大公鸡的门仆说清楚来意后,一个长满青春痘外加麻子的小厮才将唐沅给领进门去,眼神的瞧不起可是让唐沅看得真真的。

“那病秧子怎么不死呢?”麻子小厮一路领着唐沅走,一边还在嘴里嘀咕着。

听得唐沅眉头微微一挑,看来他这个病人的处境怕是有些不妙啊。果然小斯领着唐沅越走越荒凉,与外面院子的繁华比起来,可以称得上是茅草小屋。

后院最偏僻的一角,蜘蛛网密布,杂草丛生,就连房顶的瓦片也稀稀疏疏的,墙上还有几个破洞,就这房子能住人?他别怕是走到鬼屋里来了吧。

“到了,进去吧。”小厮领着唐沅到了之后,也没有半分客气,丢下这句话就直径走人。

“呸,什么东西。”待他走后唐沅才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不就是太傅家的一个仆人,看把他眼睛给抬得,好似是太傅家的公子一样,也是他今儿心情好不想惹事,不过就是在他身上撒了些招惹虫子东西,不然要他好看。

唐沅在心里吐槽完,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里,这里真是偏僻得够可以,屋里屋外都是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人存在。

“咳咳~”

突然唐沅听到几声微弱的咳嗽声,声音细小如蚊,如若不是这院子里静悄悄的,他连半分声音也都听不见。

唐沅闻声急忙赶过去,一间破坏的厢房中,一名如玉一般的男子正一脸难受的躺在榻间,努力的咳嗽着。

唐沅走过去给他把了把脉,肌肤冷若冰水,脉相薄如禅翼,脸色苍白不说,舌苔上尽是斑点,如果是不懂病情的人来,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将死之人。

唐沅见他难受,从容淡定的从医药箱中拿出银针来,帮他治病。

“我无事,你是治不好我的。”病人看见唐沅要给他治病,努力的摆摆已经抬不起来的手,苍白着一张脸说道。

唐沅却是不听他那废话,都难受成这样还说自己没事,快速地将他的头上以及后背扎满银针,但是一个时辰过后,却无半点好转。

“这……”唐沅有些尴尬,貌似有点像装B失败啊。

病人却无力的对唐沅笑笑,好似在说,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子的。

唐沅不信邪的将这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给检查了一遍后,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你…你…是个哥儿?”

“无事,医者无心。”病人难受得苍白的脸上已经渗出斗大的汗出来,还是紧咬着牙关,从牙齿缝间吐出这几个字来。

唐沅彻彻底底的尴尬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哥儿,自己刚才在双贱手还将他全身上下给摸了一个遍,这不就是在轻薄人嘛。

不过作为一名大夫,就该有宽大的胸怀,所以刚才的事儿人家原主都不介意,自己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啦。

可能因为医者之心作祟,或者是出于同情,唐沅原本打算溜之大吉的,不过看到躺在榻间的人,他还是咬咬牙,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枚药丸来给他塞下,又从银针里拿出两只最大的银来天灵盖和脚底板上都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