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副师长家的大妹子,咋叫你,你就是听不见呢?”
“嫂子,我叫钱莱。您可以叫我名字。”
“钱......来,哎呦妈呀,你这个名字好啊,吉利,招财,哈哈哈哈。”
钱莱脸色变了变,对方这才察觉了自己说话有所不妥。干咳了两声,说道:“钱莱妹子,下午你家是不是去人了?”
钱莱:这是在盯梢么?
“你家去那人,你可注意点啊。嫂子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那个女人作风有问题。听说,她跟你家男人以前有过一腿。你可别引狼入室。”
这人怎么嚼舌根一点都不隐晦!
钱莱只是听听这腌臜话,已经气的想要把对方揪过来暴揍一顿。
可想当年唐雅竹,被所有人一起攻击泼脏水时,得有多绝望,多愤恨,却无能为力。
钱莱“腾”地站起身,脸上现出严厉:“田二喜同志,你怎么说话呢?唐雅竹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她来我家的。我不希望有人背后诋毁她。
什么作风不检点?大改革都结束了,这种污人清白没有证据的事,可别张嘴就来。”
对面女人完全没有意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
本来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自己才会好心多这么一嘴。
不成想,倒成了自己多管闲事,污人清白了。
又想起,自己家的男人,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却千年万年还只是个营长。
这次又抛家舍业的上了前线,两个月都没个消息。
可那顾撼川,安安稳稳家中坐,升官发财天上来啊。不就是救人瘫痪了吗,竟然就成了副师长。
原本他可是和自己男人同一批提的营长啊。
越想越不服,面上自然就表现出来。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我是不是好心提醒你?你不怕你男人被狐狸精勾走,我们还怕那狐狸精来勾我们男人呢。
她以为出去绕了一圈,回来就没人知道她的底细啦?
什么污人清白,什么没有证据!
她这事,是当年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是坐实了的事。
不信?不信,你就去家属院里打听打听。当年她戴着“破鞋”的牌牌被人拖上街的时候,我们很多人可都是亲眼看到的。
你不知道,就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妇女,要么掩嘴偷笑,要么附和着她的言论,一个劲儿点头,表示她们当时也在游街现场,是亲眼目睹的实情。
有路过的大院街坊看不过去,一个劲儿拉她,却根本止不住她的疯狂输出。
她田二喜叱咤家属院多年了,怕过谁?就连师长夫人见了自己,也要礼让三分。
顾撼川都瘫痪了,早晚得脱了军装走人,有什么可牛的?
越骂越起劲,连带着把顾撼川和钱莱一起捎带着贬损一通。
钱莱可不是什么师长夫人,没必要惯着泼妇。
“我以为咱们军区家属院里,都是干部家属,是有素质,有体面的文明人。谁承想,也有不懂人事的‘疯狗’啊。
就算你是疯狗,也把你的狗牙给我收好了,别到处乱吠咬人。
我告诉你,谁要是让我听见,再用大改革时候给人扣上的帽子,栽赃污蔑,别怪我闹到军区。
到时候,要是拿不出证据,空口白牙跟我这瞎咧咧的,可别怪你姑奶奶跟你闹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田二喜听她这么一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太逗了,比春节晚会相声都逗。
你男人都成瘫子了,还搁这儿一会上军区,一会又不饶过谁呢!
我们就说了,你能把我们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