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真实的想法以及所有经过,大概跟唐雅竹说了一遍。

原来上次,他的话都是为了让自己尽快远离他,才骗自己的?

唐雅竹将信将疑。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跟顾撼川结婚的。我正在努力想办法治好他的腿。

等他腿治好了,我就会离开这里。”

“撼川的腿,真的还有希望?”

唐雅竹的眼中闪着期盼。

“应该,有机会的,吧!”

钱莱偷瞄她的神情,话锋一转,问出藏在心中很久的话:“如果我没猜错,你跟顾副师长,应该相爱过吧?”

此话一出,唐雅竹又开始落泪。

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我跟撼川在六年前就相爱了。那时候,我刚到军区文工团,他也只是个连长。

那年的春节联谊会上,我们一见倾心。之后,我慰问演出经常下部队,他也时常外出执行任务。

就算聚少离多,但我们经常书信往来。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我们写了九百六十八封信。

这些信就是我们的精神食粮。我们爱的很热烈,也很高调。

我们都以为,我们是彼此注定的幸福。

撼川甚至已经决定执行任务回来就递交结婚报告。

可突然之间,部队里就开始盛传我的一些谣言......”

唐雅竹说到此,哽咽住了。良久未能开口,眼中仿佛回顾着那些不堪的回忆,眼泪逐渐汇聚成河。

钱莱赶紧递上手帕,静静等待她平复情绪。

“同一时间里,文工团和家属院的妇女联合会,都收到有关我的J报信。

说我跟不人,不清不楚。

甚至,有人还给我家造谣,就连我嫂子家也都受到了牵连。

一时间,我的世界,全完了。

哥哥下放去了农村,嫂子差点跟他离婚。

而我,几乎是一夜之间,从一个人人都喜欢的文工团台柱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扫厕所的破烂》货。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以前跟我关系好的几个姐妹,都落井下石。

甚至有几次,趁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故意陷害我。

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全世界的恶意都扑过来。

钱同志,我那个时候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我,又放心不下撼川。”

唐雅竹哀婉地望着钱莱。

悲痛感染着钱莱,也流下泪来。

“撼川执行完任务回来,我已经......面目全非了。我知道,那样的我,根本配不上他。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我。

直到,直到他调查了整个事件后,发现这一切竟然是......”

唐雅竹忽然间失声,片刻后,低哑着声音,艰难地说出几个字:“是撼川的母亲!”

钱莱,感到大为震惊!

顾家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简直没有人性。

她拉住唐雅竹的手,两个人在此刻共情。

“顾家看不上我,认为我配不上撼川。但是撼川坚持非我不娶。所以,撼川的母亲便安排了一切。

我知道,撼川一定是跟顾家发生了剧烈地争吵。也许他还赌上了他的前途,甚至性命,这才换来我一个重生的机会。

可代价就是,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

很快,有人来找我,要我签下一份决心书。条件就是,我只要答应与顾撼川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便可以安排我调离新市,重新开始。

起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