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打破得粉碎,而这一切的变化源头正是眼前的江月。

不管江月嘴上说得多强硬,胡娟都觉得她其实心里还惦记着过去的生活。

但现在她是真的怕了,哭都快哭出来了。

江月那冷峻的神情、毫不留情的态度就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残存的那一丝侥幸心理。

原本的骄傲已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感,几乎令她窒息。

而那个“元凶”却像是玩得正起劲,步步紧追不肯放过。

只见江月眼中带着冷笑,脚步稳健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威胁感,仿佛完全享受此刻的掌控权。

那种压迫感如影随形,令人喘不过气来。

左一刀划破空气,右一刀削下尘土,简直快乐得不行。

空气中夹杂着剑气呼啸的声音,尘土随着挥舞被激荡而起,形成细碎的小旋风,在周围打着转儿。

这些看似随意的攻击实则精准异常,每一次挥刀都是致命的试探。

但那个被追的人可就不那么轻松了。

连动作都不敢太大,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劈成两半,光是想想就吓得头皮发麻。

胡娟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墙,四肢僵硬得无法挪动分毫。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额头冒出了细密汗珠,整个人像是被困入了一场梦魇之中。

江月要的就是这效果。

胡娟不是最喜欢耍别人吗?

那就让她亲身经历更狠的。

只有亲身体会过真正的恐怖,才会理解当初她是如何一步步挣扎求生却无力翻盘的绝望。

这场报复只是开始,绝不会轻易结束。

保证以后她每次碰到凉丝丝的东西都会心里直发抖,条件反射般地害怕。

就像某种深入骨髓的记忆一般挥之不去,每当她触碰到哪怕一点点寒意,脑海中便会自动浮现出今日这把利刃飞来的画面。

嗯,就像看到蛇一样可怕。

那是一种潜藏在本能里的恐惧,即便多年之后仍不敢回想当时情形,甚至连想象都觉得毛骨悚然。

看来胡娟也是这么联想起来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她双眸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恐惧,嘴唇颤抖得根本无法言语。

整张面孔变得煞白煞白,毫无任何生气可言。

这时候的她也不假装镇定了,倒多了几分让人看着都心疼的真实样子。

那副故作坚强的伪装彻底瓦解,暴露出了最原始脆弱的一面。

泪水已在眼角酝酿,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胡娟几次惊险躲开江月的“夺命斩”,心怦怦狂跳差点跳出口腔,嘴里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狼狈地退后几步,几乎是靠在了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心跳如擂鼓,震得胸口阵阵起伏。

面对这连续不断的袭击,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不过不妨碍她在心中疯狂骂人,把江月从头骂到脚。

尽管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内心却早已怒火滔天,各种恶毒言语如潮水般涌现。

恨不得冲上去狠狠踹一脚这个曾经被她当作工具利用过的女人。

“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这句话如利箭一般破空而来,突兀又刺耳。

江月冷不丁抛出的一句话,像一记闷雷砸在胡娟的心头。

原本她就已经紧绷着神经,现在更是被吓得腿肚子一软,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手掌重重磕在地上,顿时火烧火燎地疼。

她分明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