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无法容忍!

江月眼看着这边的事情大致告一段落,觉得自己的任务已完成,便准备先行离开。

她身上受了伤,必须尽快找些草药处理伤口。

现在剩下的事情,就该交给傅安勋和他的人来接手了。

她在脑海中迅速回忆了一下能止血治伤的几种常用草药通常生长在哪里,随后就调整步伐,快步朝记忆中正确的方向走去。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实在太过浓重,在这样人烟稀少、危机四伏的深山老林里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临走前,她还嘱咐了一句。

“那‘迷魂’药虽然药效强烈,但它作用的时间不长,最多还能撑个把时辰就会过去。你们如果还想从对方口中打听点其他有用的消息,那就得趁着药效还在,赶紧装作跟他们熟络一下,能问出多少就尽量问多少。后面的行动我就帮不上了,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我先一步撤。”

说完,她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她那被劈坏的背篓,原本结实的篾条已经被利刃砍得七零八落,竹片四散开裂。

为了继续使用它,她只能勉强从附近的树林里扯了几根粗壮结实的藤条,将破损的地方一圈又一圈地缠绕捆扎起来。

虽然看起来歪歪扭扭、十分简陋,但至少还能背在肩上。

她调整了一下位置,确保不会轻易滑脱,接着深吸一口气,提起后重新背上。

傅安勋站在原地,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对队友们做了一番简单交代,“你们继续搜索周边区域,我这边有点事,稍后回来。”

语气冷静但不容置疑。

他说话时眼神一直在江月的方向扫视着,眼看着她的身影开始向山下走去,心中莫名一紧,几乎是下意识迈步追了上去,一边喊了一声:“我送你下山吧!”

江月停下脚步,听出是他赶来了,连回头都懒得回,抬起手随意地摆了摆,语气坚定而果断地拒绝:“别啦,我自己能行!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实力吗?你们那边还有任务,别因为这点小事耽误正事。快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操心。”

说罢,为了避免对方还要劝阻,她干脆用双手抵在他胸前轻轻用力,硬生生将人推离了一些距离。

动作并不重,但态度已经相当坚决。

紧接着她迅速转身,脚步坚定有力,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山下走去。

傅安勋怔在原地,被她那干脆利落的动作弄得一时语塞,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

她走得很快,身形单薄却异常坚韧,在阳光下投出一道清瘦的身影。

那张略显疲惫却又带着倔强的脸庞仿佛深深烙印在他心头,让他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担忧还是不舍。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站在那儿望着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也咬咬牙,转身朝着任务的方向走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刚转过一个山角没走出多远的江月,由于身体本就受了伤,脚下的碎石路又陡又湿滑,加上体力严重透支,才走了不到十几分钟便连续摔了两次。

每一次摔倒都让她腰腹上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

但她硬是咬紧牙关,一声都没有哼,也没有流下一滴泪。

只是靠在一块大石头边缓了一下气息,然后忍痛继续缓慢挪动脚步往山下走着。

就在她跌跌撞撞前行的时候,一个苍老又带些惊愕的声音忽然从她身边传来。

“江丫头?你还好吗?”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她吃了一惊,微微抬眼望去,才发现说话的正是经常出入坪坝寨的老郎中胡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