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见着宋润甫来了又忙转变成笑容,他关心了宋润甫的朝堂的事情之后,又关心了宋润甫的生活。

对于庞氏跟吴姨娘之间的事情,是一点没有说。他这一回,也只是去试探庞氏,没想到他自己也被庞氏扇了一巴掌,只是他到底是练家子,这很容易就躲过了。

庞氏的手不过是指尖擦过了他的脸。

庞氏不留指甲的,所以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痕迹。

“你换了小厮?”定安侯随意的提及了一句,又喝了一杯酒,说:“换了也好,我也听到一些事,他也是……”定安侯的话只说了一半,又都停了下来。

宋润甫在非旬休、节假日的时候,是不怎么喝酒的,他认为喝酒会扰乱他的思绪,会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且不受控制。

若是没有什么必须要喝酒的场合,他都是滴酒不沾。

定安侯也知道这个,倒酒的时候,也是只给自己倒,他看宋润甫一脸的沉默,又说:“这个事情,你也不用多想,你母亲就是这样的脾气,这么几十年来,我都习惯了。”说着定安侯眼眶微微的泛红。

他跟庞氏之间并非真情实意的夫妻,庞氏本就是迫于无奈下娶的,他从始至终都只想过要娶表妹为妻,甚至在边关时,他都照着当地里的风俗,简单在府里操办了一场。

只是……定安侯想到往事,眼里也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宋润甫对自己的父亲定安侯,一直是敬重的,定安侯在边关近二十年,守护的不仅仅是边关的百姓,更是大雍朝的百姓。

他听定安侯提及砚书,微微蹙眉,这样的事情,本来不应该让定安侯操心,是他自己识人不清,又是那背后作乱的小人,才让他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最近几日,宋润甫自己心里并不好受,他自认自己并非什么无脑之人,可看砚书为了自己从中作梗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无情的背叛。

“父亲,砚书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宋润甫不想再提及这个让丢脸的存在,他已经将砚书都处理了,他一辈子只能在那个庄子里生活。

他知道砚书想要什么,他一直想要放了身契,变成良籍,那他就一辈子只能在贱籍里。

宋润甫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定安侯看宋润甫并不想提及这个事情,眼神里闪了一闪,“立之,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宋家的未来全靠你,你身上不能有任何的污点,砚书要不交给我处理?”

宋润甫摇头,他不想将砚书给任何人,“父亲,砚书已经处理好了,还请父亲不要再问。”

宋润甫的声音淡淡的,说砚书这个名字的时候,定安侯也没有听出什么情绪的起伏,“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想着你日后……这些事情,我信你有分寸,可就怕外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拿着这个事情,来攻讦你。”

说着定安侯脸上的担忧快要变成实质了,“你母亲那边,我会多注意一些,不叫她影响到你。你也知道,你母亲不过是一个妇人,没有什么见识,眼睛也只盯着后院里那一丁点的内宅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