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掌门说?:“好孩子?,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弟子?身形微僵。他从地上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恐惧又不失坚定地望向上位。

公然说?出耿明机的罪行,又怎会不怕。

“莫要害怕,为师在这里。”掌门安抚道,“你把那狐妖临终前所说?的所有遗言,都清清楚楚地说?一遍罢。”

“是。”弟子?颤声?说?,“这狐妖说?……她?,她?是乾曜长老两年前,在一村庄中所斩获的狐妖。”

“她?说?,乾曜长老并未杀死她?。长老留了她?一口气,将她?带回乾曜山中,锁了将近两年。长老将她?折磨得?面目全非,就因着……因着……”

“住嘴!!”

耿明机怒极,大吼起来。

弟子?浑身一震,低下头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大声?道:“就因着长老欲对?过去仇人泄愤!”

“你!”

“那狐妖还?说?,这两年间几?度濒死,都是长老故意留着她?的命,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弟子?说?道,“师尊!那狐妖如今已身死!虽不知是何?人在乾曜宫做了此事,可长老虐生乃是事实!”

“闭嘴!”

“师尊!请师尊明鉴!”

“我叫你闭嘴!!”

那弟子?又一次重重以头叩地,耿明机气得?双目猩红,咬牙切齿。

他又朝在一旁懵了的沈怅雪吼:“你是个死人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都将我说?成这般了,你就在那儿杵着不动!?你背上的剑是个摆设不成!?”

耿明机朝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拽他。

“住手!”

掌门怒拍书案,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喝声?。

上玄掌门向来低声?细语好脾气,从未如此喝过人。

耿明机身形一顿。

他看?向上玄掌门。

上玄掌门从座上站起,双手负在身后,眼睛微眯地望着他。

“切莫错上加错。”掌门哑声?说?,“广寒,白榆,你二人先将乾曜领至天?牢去。”

广寒长老和白榆长老互看?一眼,目光复杂。

“凭什么我要被打入天?牢!?”耿明机一甩袖子?,瞪着掌门,“那狐妖吃了人,吃了半个村子?!要不是我去的及时,那一整个村子?都没了!”

“我是除妖卫道,可我也不能让她?白白死了!死得?那般轻松,如何?对?得?起黄泉之下平白无故遭害的苍生!?”

“我这仍是卫道!我在还?怨灵一个安宁,这怎么不算卫道!?”

“放肆!”掌门怒道,“不将妖诛杀,留她?一命回到这山上,将她?私藏处以极刑,算什么卫道!?”

“你若心中不公,你大可留她?一命去那村子?里为死去的村人磕头谢罪,当着那些村人的面要她?以牙还?牙!能光明长大的做法那般多,你又为何?背着众人私自行事!”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去天?牢冷静冷静吧!”掌门冷眼瞥向广寒白榆,“给我将他带去天?牢,我日后再去审问!”

掌门是真动了火了。

他平时根本不动火,一真动起怒来,那可真是恐怖极了,谁也不敢说?什么。

广寒长老和白榆长老不敢再为耿明机辩解,赶忙点了头,起身离座,拉着哑口无言却目光怨毒盯着上位的耿明机,匆匆离开了山宫。

掌门坐回座位上,脸上神色平和了些,但面色还?是阴沉着。

灵泽长老说?:“掌门,乾曜山那边该如何?是好?”

“暂时莫要将此事告知弟子?。”上玄掌门说?,“诸位山头上的弟子?亦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