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立刻想起了在他宫里呆了七日的?那只伤兔。

他皱皱眉,沉声道:“先下去看看。”

“是。”

钟隐月御剑飞下去,温寒跟在他后面。

邱戈还在山门玉牌坊的?空地下对着乾曜宫的?弟子?们大喊大叫。嘴里的?话正喊着,钟隐月便在他身后一跃落地。

他收起雷气涌动的?御剑,仰头看向?山门。

狐妖长发垂落,两根粗绳一头绑住她的?脚腕,另一头又绑在玉牌坊上。她的?头仰面向?下,已死的?一双灰目定定地盯着他。

正月末的?清晨依然寒风四起,呼啸如哀号。

她被吹得?摇晃,长发四散如风。

“玉鸾长老!”

邱戈见?是他,着急了,冲上来怒气冲冲道,“您怎么来了,这乾曜山是您不打招呼就能擅闯的?地方吗!”

钟隐月完全?没听见?他说话,他望向?山门两边的?柱子?,心中生骇。

柱子?两边,被不知何人写下了血红的?字。

“乾曜虐生”。

和温寒早上来报的?一样。

“玉鸾长老!”邱戈朝他走来,“师尊还没来,您怎么能擅自”

“闭嘴!”

温寒也吼了一声。

钟隐月正要抬脚往玉柱那儿?去两步,温寒这一嗓子?在后边炸开,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钟隐月回头望了过来。

邱戈刚好走到温寒身边。

温寒朝他吼起来:“什么叫擅闯!?凡人误进叫擅闯,弟子?未打招呼私入长老山宫叫擅闯,外山弟子?贸然进入他山别宫叫擅闯!就算是长老之间,只要不是故意隐瞒不报而擅进些玄阁玄楼或仙台一类有讲究的?地方,不论?去了哪儿?都说不上是擅闯!”

“你一个乾曜宫的?首席弟子?,连擅闯之意都未弄清楚,便敢对着师尊口出狂言,乾曜长老就是这样教你的?不成!”

邱戈被吼得?一愣,立刻满脸通红:“你”

“我?什么!我?看你真?是做个乾曜宫的?首席弟子?便不知天高?地厚,敢对着我?师尊说擅闯!此地又不是乾曜长老的?山宫,更不是别宫,只不过一个山门之地,别说师尊,就算是我?,不跟任何人打招呼都是来得?的?,你家乾曜山从后山来只老鼠到此处啃一口那玉牌坊的?玄玉都使?得?!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说我?师尊擅闯!?”

“你!?”邱戈简直被他说得?面无血色,气得?嘴角抽搐,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了半天,才怒道,“你敢这般同我?说话!?”

“我?如何不敢!?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师尊在此擅闯,可此处便是外山弟子?也是来得?的?!这便是将师尊视作外山弟子?之下,如此羞辱师尊,我?不这般骂你才是大逆不道!”

“你好你个”

邱戈勃然大怒,正要开骂,钟隐月终于拉了一把同样震怒,准备与他大骂一场的?温寒:“好了,都别说了。”

“如何能不说!”邱戈怒骂,“玉鸾长老,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弟子?!不知长幼有序,不知尊敬师兄!竟敢”

“我?说都别说了!”

钟隐月猛然提高?声音,一眼狠厉地瞪向?他。

好歹是个长老,邱戈话语一顿,不敢再?说。

周围的?弟子?早已在沉默地观望着这起热闹。这会儿?邱戈彻底吃了瘪不敢吭声,他们才窸窸窣窣地小声议论?起来。

乾曜宫的?弟子?几乎都聚集于此,邱戈立即感到脸上无光,如被人扒了仙衣扔到大街上一般羞辱。

他羞得?脸色通红,咬咬牙刚要骂回去,钟隐月又说:“乾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