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难玉鸾,你反倒帮他写了草案交上去;我让你在房中禁足,你瞧见失火,连背上还有伤都顾不上,急匆匆地就去了。”

“沈怅雪。”耿明机说,“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都忘了你是怎么站在这儿的?”

沈怅雪沉默。

“说话。”

沈怅雪叩在地上的十指缩了缩,又沉默片刻,才哑声道:“弟子不敢忘。”

耿明机嗤笑一声,听着是完全不信他这句话。

“师尊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

沈怅雪突然说。

耿明机脸上的笑意一顿,散去了些。

他终于放下书卷,看向了沈怅雪。

沈怅雪跪伏在地上,头深深埋着,耿明机看不见他的脸。

沈怅雪继续说着:“若不是师尊相助,弟子早已死在死人堆里,绝不会有今日。此番恩德,弟子如何能忘。”

说得相当诚恳,耿明机却又笑出了声。

他站起来,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

他负手向沈怅雪走过去,边走边道:“是吗,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跟玉鸾走这么近,他山上一出事儿你就跑得这么快,比我出事都紧张,是不是动了想换师尊的美梦了。”

“弟子不敢。”沈怅雪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