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了。”

“长老谬赞了……”

沈怅雪咳嗽了两声。

他背上有伤,钟隐月不好去拍他后背为他顺气,只好拍了拍他的胳膊。

钟隐月叹气:“你不想说,我也就不会逼你……只是,我实在心疼你现在这样。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该这么对弟子,这与虐待何异?”

沈怅雪没有说话。

他今晚一直沉默着。

痛倒是确实不怎么痛的。人或者非人之灵。总之,这世上一切有命的东西,凡是死过一次,受过最痛的痛的话,这点儿皮开肉绽受寒挨冻的事,便显得轻如鸿毛了。

沈怅雪已经死过了一次。

周身暖和极了,沈怅雪反倒有些不适应。他拉了拉身上单薄的外衣,又缩了缩身子。

这屋子里,早已不是自己了的并非只有他玉鸾长老一个人。

那些被剥皮扒骨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沈怅雪捂着嘴又咳嗽起来,回头望向满面愁容,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胳膊,真心实意地为他忧心着的钟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