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落了座,顾不渡便开口说:“今日之事,实在怪异。”

“贵门的?乾曜长老以如此之姿死于仙门大会的?长老比武的?台上,我知诸位定是心事沉重?。但还请速速放下心结,与杀仙阁、与我忘生宗共同协力,查明真相?。”

她这话一出,钟隐月心中?讶异。

她在说什?么?

钟隐月纳闷了他跟临死的?耿明机说话的?时候,这位顾宗主可就在旁边站着。

钟隐月不仅承认了,还自白了。

他承认耿明机突然跑到台上是他干的?,还承认他就是想把天决门推下水,连想让杀仙阁介入进来,把天下第?一的?天决门踢下神坛这事儿他都承认了。

顾不渡又?不眼瞎更不耳聋,怎么这会儿还说真相?不明了?

钟隐月不明所以,但没吭声?。

“宗主可能有所误会,此事未必真相?不明。”云序长老冷声?道,“虽说此事是乃我门中?私事,但……”

上玄掌门脸色一变,制止道:“云序!”

“还有何不可说!”云序长老瞪向上玄掌门,“掌门!今日那传送法阵为玄色,虽说玄色为不详,多为魔修所修之法,可在仙界内也并非没有!”

说罢,他又?恨恨瞪向钟隐月,“玄色虽不详,可异灵根由于灵气变异而稀少,亦有玄色灵气之人!”

“钟隐月,你不就是玄雷之法吗!”

他是真气疯了,已经?不再叫师弟或长老法号,改而直呼名讳。

钟隐月还没张嘴回答,云序又?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今日师兄到了台上,你又?是首个?下去的?!我不知你在台上都说了什?么,可不论说了什?么,你怎能当场刺死师兄!?”

“真是欺师灭祖,倒反天罡!”云序长老怒骂,“况且……师兄在这几日里?模样有异,掌门一早便将事情交给了你,可你明说事情解决,今日师兄就以这般姿态出现在台上,又?这般模样丑陋地死去了……”

“不瞒宗主!他与师兄,在门内多有不睦!!”

云序长老越说越气,抬手?恶狠狠指着钟隐月,“定是他恶意引了师兄入魔,引了师兄今日出现在这台上死去!此人心思恶毒,其心可诛!!”

满场死寂。

荀不忘不能问天,不知道这其中?种种。

一听?这里?面的?事儿如此之多,虽说他面上仍然平静,但钟隐月分明看见他眼睛里?有懵意一闪而过。

天决门毕竟清流名声?在外,讲的?便是两袖清风心怀正?道,一身干干净净不留任何是非。

一个?时辰不到,门内三个?长老,一个?入魔,一个?恶意引导,一个?当着外人的?面拍桌子叫板揭老底真真是精彩。

钟隐月瞥了眼掌门。

小老头用干瘪如树皮,皱纹丛生的?老手?捂着脸,瞧着是不愿再管,放弃挣扎了。

钟隐月又?看向云序。

他问:“师兄今日,是打算撕破脸了?”

“与你还有何颜面可言!”云序怒道,“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

钟隐月懒得?搭理他。

他往后一靠,靠到椅背上,十分从容,半点儿没有被人揭了老底的?慌乱。

他说:“云序师兄既然不想藏着掖着,那我也直说了。”

“我的?确与乾曜长老多有不睦,原因便是从乾曜宫里?转到我门下来的?弟子,沈怅雪。”

“顾宗主既然通晓问天之术,想必心中?已有答案。这屋中?之人皆是山门流派中?的?掌事人,自然不会流言出去半分,我便就在此处说了。”

“那沈怅雪是个?灵修。”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