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有些恼:“有什么办法?你一笑我就也想笑,更说不出什么官话来了。弟子还?在跟前呢,我总要装一装长老的样子,你以后可别总这样同我笑了,我的面子都?要保不住了。”
沈怅雪没撑住,立时破了功,轻笑起来。
“瞧瞧,你又?笑。”
钟隐月说着,也没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虽是笑了,可他心中又?有些羞恼起来。他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在沈怅雪肩头上砸了一拳头。
“又?欺负我。”钟隐月骂他。
沈怅雪柔弱地顺着他的力气?,往旁栽了半个身子,又?摇摇晃晃地坐了回来,笑道?:“哪儿敢呢,我可舍不得欺负师尊。”
钟隐月再次笑骂了声。
没多与沈怅雪打骂笑闹,钟隐月敛了神色,正色道?:“你知道?顾不渡吧?”
“我自然知道?。”沈怅雪说,“忘生宗的顾宗主,我见过她几次。”
忘生宗虽有两名宗主,但并不论正副。
两人平起平坐,共为?忘生宗宗主。
原文里,耿明机的确带着沈怅雪与她打过交道?,只不过每次都?是在顾不渡跟前贬低他。
顾不渡虽说对他们以笑相迎,但原文中写她笑意淡薄疏远,冷漠至极,似乎对这天下第一的山门丝毫不以为?意。
她对耿明机丝毫不感兴趣,往往是客套过后便转身离开,连对仙修界极具天赋的白忍冬都?是余光瞥了一眼之后便再无?其他,连叫都?不会叫他一声。
反倒是对沈怅雪,倒是频频看了好几眼,只是也没叫他名字或多说什么。
“顾宗主为?人冷淡,卜卦之术在仙修界登峰造极。全仙修界中,懂得问天之术的,如今是只有顾宗主一人了。”沈怅雪说,“怎么突然说起她来?”
“没,她今日与我多说了一些话。我听?着话里有话,她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钟隐月说,“我也知道?她的为?人。虽是会对他人以笑相迎,可总有些疏离冷淡。可今日我一见,虽没接触太长时间,却觉得似乎……她不见得真是那样。”
“是吗。”
沈怅雪应了声,又?沉默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钟隐月偏头,见他低下了头,摩挲着手中茶壶,似乎是心中忧虑着什么。
钟隐月便问:“你在想什么?”
钟隐月一说话,沈怅雪回过神来。
“啊,没什么。”他说,“我只是忽然想,或许真如你所说,她并非是疏离冷淡之人。”
“毕竟顾宗主是问天之人。但凡话说过了头,便是泄露天机,要背负因?果,减少?命数与修为?。若严重?了,便会爆体而亡,或至身边他人于死地。”
“说不定是因?为?这个,顾宗主才不得不收起很多心思,少?言少?语。”
他说的有道?理。
沈怅雪又?问钟隐月:“顾宗主都?和你说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我听?着意思,便是她虽知道?我如今的修为?,但毕竟外?界还?不知道?,她不能乱了因?果,所以要照往常,先给?乾曜安排好的宫舍。她似乎知道?很多,但也不能贸然出手,让我顺着事态自行走自己的路,毕竟耿明机也需要走他的路。”
“原来如此。”沈怅雪点头,“不过既特意说了这番话,想必顾宗主是偏心阿月你的。”
“对吧?”
钟隐月也这么想。
要是没什么心思,也不必特意让弟子过来传话。
顾不渡也是上百年的仙姑了,没必要怕人误会就让弟子赶紧来传话。既然让人来传话,应当就是有别的心思。
“虽说是这样,不过要揣摩她深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