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懵了懵。
我去,对啊!
他?猛然反应过来,他?们玉鸾山才该是得意?的那一个。
温寒一时有些为了早上的较劲而又尴尬:“师尊说的极是。师尊,您这……做什?么呢?”
“我闲的。”
钟隐月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温寒望着他?案上叠起来的纸片金字塔,以为是什?么修道秘术或者什?么讲究,没敢多?问。
转头四?周看了一圈,他?又问道:“师尊,沈师兄呢?”
沈怅雪总在山宫里呆着,侍奉在钟隐月左右。
“方才先回去了,说困了。”钟隐月说,“也是奇怪,这么早就困。”
温寒眨巴眨巴眼,也没多?想。
困了就回去睡嘛,多?大?点儿事。
白忍冬转了门,仙门大?会?又只有数月了。为了锻炼弟子,钟隐月之后的日子也忙了起来。
名?下三个弟子嗷嗷待哺,钟隐月白天做辛勤的玉鸾园丁,晚上又埋头写教案。
白忍冬倒不愧是门内红人。
之前他?在钟隐月这边还算是低调做人,毕竟他?在门内虽有名?气,但因为钟隐月人就低调,他?也不怎么被人问起。
可一去到乾曜门,隔个几天,他?就能从乾曜门里传出?消息来。
什?么乾曜长老帮他?的剑开了光,什?么乾曜长老给了他?多?少法宝,什?么他?在门内如何受到优待……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仿佛生怕门内谁人不知?白忍冬在乾曜门内顺风顺水。
钟隐月却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
时间一晃过了半月,门下几个弟子修行越来越上道。只不过说到底也只是几个配角,天资虽说还算上等,可有时候脑子就硬是转不过来弯,常常把?钟隐月气个半死。
虽说是符修,但也不能一点儿体术都不会?。
秉着不能真的当绣花枕头的原则,钟隐月亲力亲为地锻炼起了这三个崽子的体魄与?剑术。
然后他?就看着这几个崽子不是给了自?己胳膊一刀,就是后空翻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么就是一甩袖子把?自?己给缠住了。
钟隐月看得倍感绝望,蹲在一旁捂脸了半晌,终于没咽下这口?气,气冲冲地追过去踢了一脚陆峻的屁股,然后认命地回身去宫里拿药箱,出?来后就亲自?给捅了自?己的大?天才温寒上药。
到了晚上,钟隐月坐在矮案前扶额,唉声叹气。
今晚给他?送饭的是沈怅雪。
沈怅雪把?木盘上的饭菜一盘一盘拿下来,放到钟隐月的案上,温声道:“师尊也别太着急,师弟师妹们都才刚开始好好修道不久,个个都是有上进心的。虽说不太顺利,但给一些时间,他?们自?然会?有所长进。”
“我知?道。”钟隐月苦着张脸把?饭碗拉过来,捏着一双筷子,夹了口?饭送进嘴里,“我自?然不是嫌他?们愚笨,只是有时心里烦闷罢了。我自?己的问题,与?你们都无关。”
沈怅雪笑笑:“师尊挂心弟子的修道之事,心中才会?烦闷。”
钟隐月干笑两声:“吃饭。”
沈怅雪来时都会?陪他?一同吃饭,这是他?一个人的特权。
若是温寒来送饭的话,送完他?就得走。
沈怅雪便点着头,低头扒拉了一口?饭。
两人相顾无言,一同吃起了饭。
没吃片刻,钟隐月突然听到一旁咔哒一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一偏头,见到沈怅雪放下了碗,筷子也在手中摇摇欲坠。他?闭着双眼低着头,摇头晃脑的,身子也晃晃悠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