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钟隐月坐在案前。沈怅雪坐在他侧边,案上?摆着些菜饭汤食。

两人坐在一块儿吃着饭。

吃了几口,钟隐月随口问了两句沈怅雪的近况。

“宫中的师弟师妹人都?很好。我病好之后这几日,他们都?来看过我。”沈怅雪乖乖回答,“师尊不用担心?。玉鸾宫的师弟师妹们都?是师尊悉心?教导过的,都?是心?性纯良的好孩子,不会欺负我。”

“这我知道。”钟隐月咽下口中饭菜,“再过两日,就该进秘境了。虽说你入了玉鸾宫,但还是剑修的路子更熟些,不用非随着我修行。且你在剑修之事上?有天赋,也是元婴期的剑修了,早已摸清了门路,不必非要谁领在前面再教你什么?,此后修剑与修道同样,都?是靠自己摸索的。”

“若是怕走?火入魔,我能在一旁帮你守着,你不必担心?。”钟隐月说,“那秘境里应当也有剑法道籍。到时候我寻来,都?给你。”

沈怅雪点着头:“劳师尊费心?了。”

“应该的。我又不是剑修,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反倒已经是对你多有亏欠了。”钟隐月叹气,“等过几日入秘境,你别跑远,一定?跟在我旁边。”

沈怅雪继续点着头:“好,我帮师尊照拂师弟师妹。”

“那用不着你,你顾好自己就好。”钟隐月说,“把?自己照顾好,听到没有?”

沈怅雪又用力点了几下头。

他低头小口小口地?扒饭吃,始终没怎么?抬头。他在钟隐月跟前就这样,总是低眉顺眼的。

钟隐月越看越喜欢他,不自知地?笑了笑,也低头扒了口饭。

两人之间无?话半晌,都?在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