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她瞪大了眼大声反驳道:“你说什么?!她我还不了解,哪次是真的寻死?都是装的!”
苏铭时冷冷地一笑,平静地道出一个事实:“要不是我男朋友刚刚拽住她,你现在就是在太平间里哭了。”
他的语气冰冷,毫无起伏,让人听起来觉得这与其像是在说一个假设,更不如说像在是在宣告一种结局。
周围的人也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你这样的母亲,她会变成这样我也不奇怪。”苏铭时又补了一句,嘴角的幅度也愈发显得嘲弄。
“我……”女人想反驳,可搜肠刮肚也没找出一句能用来反驳的话。她一下子就僵住了,看着自己缩在墙角的女儿。
苍白,憔悴,痛苦,她的女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女人不知道,她只记得记忆里那个活泼可爱乖巧懂事小女孩,所以愈发觉得现在的女儿像一棵长歪了的小树,她疯狂地想把她掰回正轨,可无济于事。
她的女儿是一点点变得黯淡无光的,可是那些点点滴滴的变化不够引人注目,所以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的女儿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一样。
这种落差让她无所适从。
女人往前走了两步,可她看见自己的女儿在发觉她靠近的一瞬间,别过了头。
她停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反而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苏铭时。
“阿姨,我虽然不专业,”苏铭时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但我觉得你也需要做一个心理咨询。”
两人沉默了一会。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苏铭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径直看向了蹲在女孩身边的宋解舟,眼里的情绪复杂难明。
女人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最后点点头。
苏铭时刚刚不小心用了受伤的那只手,他见宋解舟没有看过来,悄悄揉了揉自己的不适的手腕。
在他俩谈话的时候,宋解舟坐到了女孩的旁边。
宋解舟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宋解舟。”
女孩看了他一眼,抠了抠自己裤子上的缝线,低声说:“我叫童悦。”
她犹豫了一下,又小声地说:“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