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团,无暇再去管了。
虽然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可从那天醒来之后,宋解舟就愈发的提不起精神,仅剩的精力只能够让他勉强维持着理智应付苏铭时和林舒月的关照。他其他的时间除了给自己和橘子补充食物,就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睡过一个整觉。他一闭上眼睛,那些如同噩梦一般的回忆就在他脑海里不断地闪回,逼迫着他重新睁开眼睛。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摇摇欲坠,他也说不清是噩梦还是脑子里混乱的记忆对他影响得多,也没有力气去深究了。
他在床上躺着,偶尔太累了,也能短暂地感受到意识走远的过程。有时,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恍恍惚惚地以为过去了很久,可一看时间最多也不超过一个小时。
已经在家躺了多少天了?四天?五天?还是六天?
宋解舟已经分不清了。
他粗暴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满手的眼泪。
他起身,拿起床头的贝壳相框,看着那张他曾经爱不释手的照片。
这又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梦境还是真实?
他皱着眉头,手指在相框上突出的尖锐的贝壳边缘焦躁地、用力地来回蹭动,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混沌的精神重新变得清明,直到雪白的贝壳边缘突兀地出现了一抹红色。
是手指上结痂的伤口被蹭开了。
他似梦初觉般清醒了过来,嫌恶地看着那抹红痕,又用自己的手心用力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