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千澜难免有些气馁,途中不禁叹息好几声。
有个很巧的事。
刘想的家竟也在平康坊!
刘家与秦漳的府邸中间只隔了一个二进的小院,二人可以说是十分亲近的邻里。
望着眼前有些斑驳老旧的朱色大门,又望望不远处那座挂白幡的府邸,千澜不禁唇齿生寒,“这两人怎么还住这么近?那秦漳能有什么事刘想不知晓的,何况只是为万枫和会香阁牵线搭桥!而刘想是扶凌门中人,这岂不就是当着邹氏仇人的面给邹家赚钱!”
说到此处她提气,“怪道秦漳会招致杀身之祸!”
这时沈寂已牵着她走到门前,千澜正抓住铜环要扣门,谁料沈寂退后半步抬脚一踹……砰地一声,另外半扇门开了。
千澜愣住。
沈寂重新牵起她的手,唇角微抿,“这屋子里已没住人了。”
“怎么说?”
沈寂道:“秦漳身亡,秦家大办丧事,作为邻里,刘想家里怎会无一人前去祭拜,只可能是家中无人。”
千澜想起衙门备案了刘想的家人,他曾娶一妻,却因难产早逝,如今当后院的主的是小妾花氏,原配膝下有一儿,也已到了娶亲的年纪,一直养在原配的娘家。
他家这人口算十分简单了。
越是简单,越容易离开京城,还不易被人知晓。
千澜看了看四周,“他家的奴仆遣散起来想必也不易,要不咱们去问问周围的人家?”
“不用。”沈寂道:“他家奴仆不多,而且半月前他家里来了房亲戚,数日前离京带了三辆马车的礼,如今想来却着实令人生疑,想必那便是他在转移家中的人。”
“大人说的这些是从兵部衙门问来的?”
沈寂点头,迈步进了刘家,“与王绪在兵部的现况很相似,对于刘想的事衙门里的人也知之甚少,能被探听到的事只有寥寥几件。”
“那此事就是刘想故意让别人知晓的?”
沈寂带着她走过雕刻青竹的影壁,紧闭的垂花门映入眼帘,看样子是已有几日未曾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