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在表面有何显著区别。无非就是面容白净了些,瞧着阴柔了些。
但他这张侧脸却让千澜觉得面熟的很,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聂允忽然发力,手上的鱼竿高高扬了起来,随着水面阵阵涟漪泛起,一条鱼儿被他拉出水面,重重落在岸边结了冰的石头上。
鱼儿张开嘴巴,挣扎两下渐渐没了动弹。
立马有侍卫走过去将鱼捧起,又重新丢回了湖中。全套动作一气呵成,想来聂允是经常这样钓鱼的。
千澜吓了一跳,眉头微动,像是很不理解这样的做法,这不是拿人家鱼儿当玩具么?
聂允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鱼钩,用手绢轻轻擦拭着,又细看了看,确保干净了后又将鱼钩抛向湖里,仍然不用鱼饵。
千澜半晌怔然。
钓鱼不用鱼饵有蠢鱼愿意上钩她无话可说,钓上来鱼立马又给人家丢回去,她彻底无语了。大抵高位者的游戏就是这么难以理解的吧!
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很像是那条鱼,聂允叫她过来又什么都不说,任她站在一旁吹北风。
正准备揉揉她的小寒腿,怎料聂允却忽然看了过来,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她。
千澜腰弯到一半,又赶紧挺了回来,若无其事的朝聂允一笑。
聂允笑着开口,“秦列,给赵姑娘看座。”
他这般笑容,倒让千澜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当时和廖瑜他们去白马寺,在寺里饭堂里,她就曾见过他了。生怕认错了人,千澜又走近几分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像,她那时还和念娘看直了眼的。
千澜忍不住惊讶道:“厂督,咱们可是在珑汇时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