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事情在京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依然颔首,语气没有别的情绪,“下官亦感念太子殿下的恩德,不敢相忘。”
“本座还听说延宁伯府的小丫头是沈宴原来定的妻子,眼下不知那亲可退了不曾?”
沈寂扯扯嘴角,不想原来聂允这么健谈。
眼前的他,浑不似那个凭借一己之力带领西厂一家独大,握有生杀大权,行事阴狠凌厉的西厂厂督。
始料未及他会问起此事,哪怕是郑殷也愣了半刻。
沈寂照例语气平和,“此事便是延宁伯府与文清侯府长房之间的事了,下官并未过问。”
聂允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沈大人和那小丫头交好,我还以为你会知道的。”
他即便是知道些什么,又怎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说。
沈寂觉得好笑,聂允这有些莫名其妙。
……
他们在宴席上时不时谈起延宁伯府的小丫头,是以今天千澜在衙门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她纳着闷,“奇了怪了,我也没生病啊!”
近棋见她喷嚏不断,赶忙给灶间的管事塞了几颗银裸子,嘱咐他们做碗暖姜汤上来,又亲自去烧了个汤婆子塞到千澜手里。
生怕她冻着似的。
千澜被他的大惊小怪逗笑,心道这便宜弟弟收了也是有大把好处的。
近棋并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单纯是害怕自家爷回来了,发现千澜受了风寒,会揍他罢了。
晌午才停的雪,下午却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