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已然脑补一桌子美味在前的情景,因此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她就不太能看得上,草草吃了两口,一行人就浩浩汤汤的出门。
除去廖瑜是要好好温习文章,因此并未同行。
......
沈寂三人抵达提刑按察使司
却不料此时的按察司门口竟人满为患。这里作为一府司掌刑狱的衙门,门口不说围满了人,寻常百姓路过都要提心吊胆,生怕遇着什么不应该自己晓得的事情。
如今这样一副场面实在罕见。
近棋纳着闷:“这是怎么回事?”
沈宸原本因没睡醒眼神有些迷离,见此场面惊得瞬间清醒,拍他肩膀道:“你去看看呗。”
近棋看向他,又瞅了眼背后皱眉的沈寂,挽了袖子径直挤了进去。
入眼是一位穿素衣的姑娘,正跪坐在一笔一划地用血在面前写写画画,虽不发一言可却像言辞颇多,像是在陈情,那张满是泥垢的脸上此时写满坚定,眼眸清澈如带有寒意的幽泉,娇弱却不失坚强。
这般弱质女流却敢当众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可见其性情刚烈。
近棋刚在这站定还没来得及细问,沈寂兄弟二人却已经挤到他身边。
“这是怎么一回事?”望着眼前情景,沈宸也有点懵:“这样下去这姑娘怎么撑得住?衙门也不管管吗?”
回应他的是身旁一位大婶,“......公子一瞧是外地来的吧!这几日才到?”
“是啊!”
大婶笑起来:“怪道公子不晓得,这姑娘的哥哥啊,杀了人,早已经被下了狱了,听说要判死刑,但这姑娘不信,非要闹着去报官申诉。”
“县衙不予理会,便来府衙,府衙不搭理如今居然还敢来提刑按察使司,依我看,这怕是不要命了。”她又凑近,小声道:“这衙门里头来了位锦衣卫大人,官至四品佥事,可锦衣卫是什么人?哪里会受理她哥哥已成铁案的案子?”
“您说她傻不傻啊!”身旁又有人应和道:“原本提刑按察使司也没人理会的,她自从被大人赶出来以后,本消停了几日,哪知今日忽然又......还将场面弄得这样难看。”
说罢一叹,似乎在替姑娘惋惜。
“听闻还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呢,瞧样子像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可不兴乱说,”近棋道:“也没见着北面有哪个大户人家出事了呀?”
那大婶又笑道:“小哥儿说笑,那么多大户人家你能晓得每一家?”
良久没说话的沈寂却忽然问:“不知她与她兄长是从哪里逃难来的?”
“听口音有些像山东。”
“山东?”近棋一时惊讶没忍住拔高声量,见四方人都看向他,又赶紧低声道:“也没听见说山东出了什么事呀!”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沈寂目光低沉望着地上跪坐的姑娘,沉默半晌,才吩咐近棋道:“你稍后去请个大夫为她诊治,宸哥儿先同我进去。”
他这么说,想是存有插手这案子的心思。
近棋很快明白过来,忙跑去请大夫,回来时门口人群还在,但跪着的姑娘据说是晕了,已经被官差抬进去。
他于是又带着大夫往衙门走去。
衙门偏堂里,那姑娘被喂了米粥,已经悠悠转醒,近棋恰好带大夫走进来,郑殷便让其为她包扎伤口,哪知大夫药箱还未放下,姑娘却已挣扎着爬起来给郑殷下跪磕头。
“大人,大人,民女的哥哥是冤枉的,求求您开恩,帮帮我们吧!”
郑殷正在喝茶,见状眉梢轻轻一蹙,望向她叹道:“你哥哥那案子我也看过,人证物证俱全,并无疑点,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