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两道既近又远的宫门发了一会儿愣,直到边上侍卫喝了我一声才跟着一起来的那人离开。
回到监栏院吃过早饭,麻公公又让我们把石炭一车一车送往御厨和各宫小厨房。
御厨是最后一个送的,等送到时已经快到中午。
“我们是监栏院来送碳的,有劳传个话进去,让管事的出来点个数。”
我远远站着,冲站门的小火者道。
小火者进去传话,我和同来的太监安静地蹲在墙角稍作休息。
“二宝?”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出来点石炭数目的竟是刘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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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紫了。”
刘双九住的屋子里,有三张窄床,他让我在最整洁的那张床趴下,拉开我裤腰看了看我屁股。
“怎么给调到监栏院去了,也不给调个好一点的地方,监栏院是宫里活最累最脏的地方,那倒不如继续待在冷宫。”
刘双九不忿道,取出一个小盒子来:“我给你上点药。”
“算了吧,也不怎碍事,好几天了,应该快好了,外面人家还等呢。”
“哪儿快好了,你走路都是歪瘸的,让他等去,我让我干哥哥给他送吃的了,人家乐得偷会儿懒。”
他不由分说把裤子扒下去小半给我上药。
我抽着气问:“你还认了个干哥哥?也是太监?”
“不然呢?御厨倒是也有宫外的厨子来,但哪个男人愿意和太监称兄道弟?”他道,“太监都这样,认干哥哥干弟弟,还有干爹,多少有人照顾,二宝,你也认个干爹,比如你们管事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