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晚上显然对我躲他的事情生气了。

而且他依旧不许含章殿里的人和我说话,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憋出神经病。

我不能变成神经病,变成神经病我的脑子就不能正常使用了,就没法计划回家的事了。

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吧。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里侧的墙,把自己严实地包在被子里打算先睡觉了。

然而翻来覆去并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之前一连大半个月饿着肚子没人说话的记忆在晃。

那感觉太难受了,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让我对这种从未预想会出现在我人生中的境况毫无准备,如同一种缠绵的慢性病般慢慢将我耗得像一截枯木。

“吱呀”

忽然间,耳房的门开了,接着有人进来,屏风外蜡烛被点燃,接着是水声,漱口刷牙的动静。

再然后,赵煜风转过屏风进来了,他身后两个太监要跟进来,大概想帮他宽衣,这时赵煜风道:“都退下吧,朕自己来。”

两个太监便把床边烛台点上,躬身退下,熄了外面的蜡烛,出去了。

赵煜风除去身上外袍,只剩一身雪白中衣,撩开床帐直接便上了床来,躺在外侧,闭着眼睛盖上点儿被子,看起来像是立马睡着了似的。

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我侧躺着,浑身绷紧了盯着他,一颗心悬着。

“说点儿什么。”赵煜风眼睛仍然闭着,突然道。

我被他突然出声吓得微微一颤,有些懵住。

赵煜风声音冷漠:“要么做点儿什么,要么说点儿什么,再没动静,今晚便弄了你。”

我:“!!!”

弄?弄什么怎么弄?这是个什么奇怪的动词?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既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煜风侧身翻过来,睁开眼看着我,忽然伸手捞住我后腰便往他那边一带,手登时便拽开了我中衣一侧的一根系带。

“我说我说!我有要说的话!”我连忙抓住他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