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从他的穿着上来判断他的身份。

但他佩着四品以上才能佩的镶玉腰带,在我这种刚进宫没品阶的小太监头上作威作福绰绰有余了。

“小的猜……您身份不一般,但确实不知道您的身份。”

他审视着我,眼里满是怀疑。

然而我并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官儿还是什么皇子,在我眼里都是万恶的封建地主。

“……没有投怀送抱,是你,您说梦话,拉着我……男子留宿后宫是重罪,小的已经帮你瞒了一晚,没往上报,您既然醒了就赶紧走吧。”

妈的暴力狂,赶紧给老子滚,伺候你一晚上得你一耳光还得这么奴才气的说话,我这种素质高脾气好的21世纪优秀青年都要被气得心理扭曲了。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又问:“我拉着你?说的什么梦话?”

我碰了碰肿起来的半边脸,有点儿没耐心了:“表妹。”

他脸色骤然变了,冰冷的视线像张网似的把我罩住,在我脸上细细流连了一圈。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有点儿害怕起来,坐在地上也没敢动,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收回视线,悠悠道:“倒真有两分像。”

像什么像,我才不想像。

“您还不走吗?男子夜宿后宫是……”

“……知道,是重罪。”

他一脸满不在乎,又看了我两眼,不知道想到什么,飞快地垂下眼去,像个大爷一样一条腿支在榻上,吩咐我:“伺候我洗漱。”

就这么使唤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