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桃妈妈竟有失手的时候,没调教好?”
“这还真不能怪桃妈妈,这小姑娘是从那慈幼……不说了不说了,休息这许久,走了吧?”
两人在桌上放下茶钱起身离开了茶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掉:“我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还没去报官。”
冯玉照紧拧着眉毛,眉间隐隐聚着一股怒意,却在听到我话时愣了一愣,片刻后,放下手里茶杯:“嗯,现在回城里?”
我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中京城内,转过潘楼大街,沿一条宽阔长街骑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眼前出现一座威严建筑,门口蹲着两尊大石狮子,门外立一大鼓,带刀的官兵站岗,檐下悬一匾,写着“京兆府”三个大字。
冯玉照却不让我马上进去,而是在街对面站了一会儿,问我:“你知道京兆尹姓什么吗?”
问这个干什么?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冯玉照:“姓虞。”
我细细想了一下,记起昨天晚上南风馆那个男人来:“昨天那个人也姓虞,是个官儿,好像还是南风馆的老板……你是在提醒我,他们可能认识?也许报官没用?”
冯玉照:“不仅没用,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我一惊,登时就有点儿害怕,想了想,道:“我进去报了官就出来?反正我就要回家了,他们之后要报复也找不着我人了。”
冯玉照表情似乎有点儿微妙,像是在笑我,可是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时,又感觉还是那副扑克表情。
“你去吧,我不方便露面,就在外面等你。”冯玉照道。
“里面肯定不会都是坏官的,我把事情告诉他们马上就出来。”
我忐忑地转身朝京兆府大门走去。
第38章 这小内侍是咱家刚认不久的干儿子
铁窗,铁泪,铁锁链。
我万万没想到作为受害者的我只是进京兆尹衙门报了个案就被打了十大板子扔进了牢房。
罪名是诬陷朝廷命官。
“整个中京城谁不知道虞家不能惹,你要是去大理寺报这案子兴许大理寺还会帮你查上一查,偏偏撞进了京兆府,不是脑子有病上赶着找死吗?年纪轻轻嫌命长?”
我对面正从胳肢窝里捉出一只虱子的狱友如是道。
而我隔壁留着茂密络腮胡的狱友则把手伸过铁栅冲我招了招:“小子我看你眉清目秀,你过来,哥哥同你拜个把子。”
拜把子,我想起我和冯玉照的把子还没拜成呢。他会进南风馆去救我,那么他能进得了把守森严的府衙大牢来救我么?
“可别和他拜,他是个断袖,想和你拜那种把子。”又一个人嘿嘿笑道,“想那个你。”
“喂!那个新来的,你怎么长的有点儿不对劲,皮肤像女人似的,女人不关这里!”
“是女人不是更好哈哈哈,老子好久没见过女人了!”
这些囚犯迅速变得讨厌起来。
“我是男的。”我蜷在铺着薄薄稻草的地上,屁股痛得厉害,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登时便有人应声:“我不信,裤子脱了拿出家伙来瞧瞧。”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思绪混乱如麻线。
这下怎么办,冯玉照轻功再厉害,也飞不进地牢吧,妈的古代真讨厌怎么会有这么黑暗的事情,我该不会这么交代了吧,他们会把我杀了么,是绞刑还是斩首?吊死会很难看吧,舌头会伸出来吗?
砍头好像更难看,脑袋都没了,光秃秃的。
“到底是不是男人?大小伙子脱裤子亮个家伙有什么不敢的?扭扭捏捏。”
他们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