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么多将士?他的尸体已经没有了,老夫调制了一种药水,倒在他的尸体上,不出片刻,他便化成血水,尸骨荡然无存!”

太监宫女们:“哇”

我肃然起敬,心道太医院院首果真不凡。

听得心痒,我干脆放下手里的话本,起身打算出去和他们一块儿聊,然而副总管这时却突然一阵疯狂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风寒了?”

由于平日里我并不太管殿里的事,管公公又处于半退休状态,殿里许多事情都是副总管在操劳,是以我非常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他要是病了,那我就得干活了。

副总管以袖子遮了遮口鼻,眼睛疯狂朝里边瞥。

我顺着看过去,看见刚起床的赵煜风站在屏风边上,正用一只手和腰带作对,但却怎么也扣不上扣,拧着眉毛闷闷的,也不叫人替他弄,边上倒是站了两个宫女,但都低着头没敢上前去。

副总管一脸苦相:“陛下不让人伺候,非得自己弄,谢公公您这会儿要出去了,今日陛下心情不好,铁定会拿殿里的人撒火,就这几天功夫,我已经被罚了半年的俸了,谢公公,您日行一善……”

那就日行一善吧,我走到赵煜风身后,赵煜风折磨腰带的动作登时停了,背脊挺直。

我绕至他身前,从他手里拿过腰带来,正要给他系上,他又抢回去了,咳了两声,道:“你肩上有伤,让他们替我系便好。”

边上两个宫女立马过来,帮赵煜风系腰带,赵煜风配合地稍稍展开双臂,袖子抬起,露出一点左手上缠着的纱布。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无语,心想那他刚才一个人折腾这么久不让别人近身是干什么呢?

转身要走,赵煜风却又开口道:“二宝,我,我让内阁拟诏书,封你,封你……”

“别封,什么都别封!”我简直吓出了鸡皮疙瘩,逃似的出门,拉着院首和管公公去御花园找个地方喝茶去。

四王爷送我们回京后,赵煜风让他暂时留在京中一段时间,每日去内阁帮忙处理政务,我和赵煜风便清闲了许多。

翌日上午,赵煜风忽然想起回来之后还没见过太后,便带着我一起去了宝慈殿。

不想宝慈殿中,太后正昏迷床榻。

赵煜风拧着眉问太后身边的嬷嬷:“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嬷嬷脸色也不太好看,没什么血色:“已经,已经有半个月了,一直没醒过,太医来看过,没诊出结果来,只是每天喝些吊命的参汤。”

赵煜风:“去个人去太医院,宣院首来宝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