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道,“你走吧,我看你就是个来骗吃骗喝的骗子。”

算了,我心想,反正回去的方法不用他说我也知道,问一次两千两,哪怕我的老公是皇帝,也觉得太贵了。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咯。”道人起身朝外走,我也起身,毕竟是自己把人请进来的,出于礼貌,还得送一送。

我起身,赵煜风也起身,紧紧跟在我身后,我脚步一停,他就撞在我身上,差点儿把我抱个满怀。

“我一个人去送他就行了,你是皇帝,你去送他像什么样子?”我小声道,“你回去坐下。”

赵煜风不理会,只得让他跟着。

一路送到门口,那道人又道:“真不测?这位小友,机会就这一次,今日本道出了这道门,来日|你后悔了,寻遍天下也不一定寻得见我了。”

我心里又一次纠结挣扎起来,然而身后一团可怕的低气压跟着,实在是让我压力很大,还是摇摇头。

他仍不死心,又推销起了东西:“那买点儿东西也好啊,本道炼了一些丹药,有吃了能驻颜十年的,有能让人再长高的,有驱百毒的……”

“有吃了能让人身上失去的部分再长回来的么?”赵煜风忽然问了一句。

我:“……”

道人:“这个没有。”

“有……用了能让人不由自主吐露真言的药么?”我问道。

“这个有。”道人掏了掏袖子,从里面掏出来一支看起来与寻常线香没有两样的香来,“若想问谁话,只需和这人独处一室,点燃这支香,让被问人闻见香的烟气,便可对他随意提问,问什么答什么。”

听起来挺不错的,我顶着赵煜风落在我身上的视线造成的压力,继续问:“这个对人的身体会有害处么?效果能持续多长时间?”

“没有害处,这香能烧四个时辰,香烧完则被问人恢复清醒。”

“我要了,多少钱?”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线香。

道人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两千两一根。”

我:“……”

-

赵煜风对我买了那香的事感到很生气。

“两千两!你知道两千两是多少老百姓辛辛苦苦劳作交上来的税么?!”赵煜风在主屋厅里发火,“那道人摆明了就是骗人你也信!你打算把这香用在谁身上?用在我身上么?你怀疑我有什么瞒着你骗了你的大可直接问我!”

我把那香小心地用绸缎包起来放好,道:“没想用在你身上。”

赵煜风谎话连篇,我怕用了这香他也还是说假话。

“那你想用在谁身上?”

我:“用在干爹身上。”

赵煜风没声儿了,坐在红漆圈椅上。

“那天你去过平阳郡主那院里对不对?”赵煜风颓然道,“你听见我说的话了。”

我也不隐瞒了,只道:“是。”

“我回京一趟,骑快马,快去快回。”我迅速收拾出了一个包袱,把包好的线香放在柔软的衣服里面,背在背上。

赵煜风瞪眼看着我,有些慌了:“一起回去不行么?”

“我就在中京待一天,顶多三五天就回来了。”我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么?中京城热,我待不下去,会回来衍州的。”

赵煜风眼睛都红了,道:“那香是假的,你要为了这骗人的东西这么热的天骑马回京?”

“我会戴帽子的。”我道,“累了就换马车,我走了。”

我还是想知道那时的事,如果不弄清楚,心里将一直有根刺刺着。

赵煜风盯着我良久,道:“不许去。”

我站在厅里,两袖垂着:“你要把我关起来么?你若现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