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风并无异议,红着脸点点头,听话地起身把先前我让他脱的衣裳一件一件都又穿上了,然后又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皇上,夜深了,奴才困了要睡觉了,您也回去歇息吧。”我说。
他的眼神像有话要说,并且看着不太想走。
我声音礼貌:“快滚。”
赵煜风这才终于走了。
我缩在被窝里深呼吸了好几轮,发现几乎没什么镇静作用,伸手出来摸到衣服拖进去穿上,然后叫人进来。
“公公有何吩咐?”我的长随进来了,躬身。
“拿铁锹来,给我在这儿挖个洞。”我指着地上。
长随:“啊?”
我火了:“我说在这儿挖个洞!听不懂吗?!快去找家伙!”
长随慌慌张张出去了,不出片刻,两人拿了铁锹进来开始铲屋里的地,铲了两下便一脸发苦地看着我:“公公,这,这是砖地……”
挖不出洞来了吗?我抓着头发,绝望道:“那给我拿条白绫来。”
两个长随一道愣怔:“啊?”
我:“拿条白绫来!咱家要吊死在这里!”
长随们:“……”
长随们:“!!!”
“公公,出什么事了?这,这万万不可啊!”
我下意识在屋里搜寻可以拿来上吊的工具,一眼瞅见长随的布腰带,直接上去解了下来:“借我用一下,死了之后马上还你。”
长随抓着要掉下去的裤子:“谢,谢公公!”
另一个长随来拦我,被我扭住胳膊撂翻在了地上,继而踩在桌子上,把腰带朝上一抛绕过了房梁,打了个结便把脑袋往里搁。
正要把脚下桌子踹倒,房门被推开了,赵煜风去而复返,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二宝?!别做傻事!”
妈妈呀!赵煜风来了!
我立马抛下了腰带,跳下桌子,连滚带爬钻进了被窝里,缩到了床最里侧去。
“二宝?”赵煜风到了床边。
我缩在里面:“呜呜呜呜呜你不要过来!求求了求求了……”
赵煜风:“二宝你别做傻事,我会担心,我会伤心,这,这,你今晚……”
我尴尬到流泪:“闭嘴!给我闭嘴!你这个坏心眼的家伙为什么不阻止我?你的心黑透了你个蔫坏的糟老头子!全世界就数你最坏!”
“都退下,门外不许有人。”赵煜风吩咐道。
我抓着被子:“不准走!你们两个不准走!呜呜呜呜救命啊!”
然而他们还是走了,并且把门关上,接着赵煜风就来拽我的被子。
我紧紧抓着和他角力,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最终被他把被子剥了下去,并且用被子紧紧裹住我肩膀以下,让我像个春卷似的不得动弹。
我脸已经烫得成点燃的火箭,随时都能发射出去,脑子里飞速运转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头不看他,嘴巴开始叭叭叭:“是这样的赵煜风,我,我有病,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胸口有问题,我是脑子有问题,我有神经病,就是你们这儿常说的失心疯,人的神经一旦出了问题,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奇怪的,就如同被奇怪的力量支配了,病情发作时一切行为都是不能自己控制的,总之一切与我无关你能明白……”
赵煜风没礼貌地打断我:“二宝,你该喝药了。”
我黑人问号。
刚想继续给他解释我神经病的事,他的脸毫无预兆地凑近了,嘴唇封住我的,渡过来一口类似板蓝根冲剂的带着药味的甜汤。
我:“……”
赵煜风接着渡过来第二口第三口,到第五口的时候我恢复了神智,问:“你,你好奇怪,我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