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两个小长随感激涕零,要过来卸了我的蓑衣和斗笠,换上披风。

我摆摆手,心想待会儿见过赵煜风之后还要回来钓鱼的,大步朝御花园前门走去。

含章殿里温暖如春,我带着一身薄雪走进去,刚站定一会儿,蓑衣上的细雪已经开始化成水滴滴答答往下淌了。

“穿的什么东西?”赵煜风帅哥皱眉,身上一身文雅的宽袖袍。

“蓑衣,您不知道吗?您没见过吗?”我转了一圈,好心介绍,“这织蓑衣的草都是能防水的,雨雪天气穿这蓑衣行走方便极了,也用不着打伞,这是奴才专门托人去宫外买来的,连斗笠一起只要八十文,说起这斗笠……”

“你过来。”赵煜风打断我。

“奴才不过去。”我腰板挺直站在原地,拢着袖子真诚道,“奴才近日里病了,太靠近陛下,怕会将病气过给陛下。”

赵煜风怀疑地看着我,而后侧头吩咐:“宣太医院院首来。”

接着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我登时紧张,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他抓住了我,动手解开我的蓑衣,摘下了我的斗笠。

我感到很不自在,剥下蓑衣后我整个体积就变小了,如同软体动物被扒去了它的壳一般慌张。

“朕好几天没见着你了,听说你整日在御花园钓鱼抓蟋蟀?”赵煜风道,“这个时节,蟋蟀都死光了,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原来蟋蟀这么脆弱竟然挺不到冬天,心想难怪我一只蟋蟀也没找着。

“鱼呢?鱼钓着没?”赵煜风又问。

“没有,”想起那些胖鱼我就难过,“它们都不吃我的饵……”

赵煜风稍稍沉默片刻,继而忽然一动,双手捧起我的脸,全然不顾殿里还有十几个人看着,低头就要吻我。

“别,陛下……小心过了病气!”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推搡他。

“过了病气就一块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