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没完了?拿到黄金了还不走?做什么非要杀我这个太监?

我心累:“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妈妈我想回家……”

“不许回!”黑衣守卫怒吼一声,将我打横抱起,运起轻功加快速度,如风般掠过林地。

却到底拉开不了多少距离,何况寨子附近山势平缓无遮无挡,山贼们人多,拼着被身后皇城司追杀也不顾,竟然有条不紊地把我们几十人围逼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还不快束手就擒!”

周亭已经追上了,最先面的亲从兵已经同山贼厮杀成了一片,但山贼们竟是有应对的,一半竭力阻拦,一半则疯了一般,拼了命地要杀到我身前来。

“全是死士,那老贼也是真舍得。”黑衣守卫一手护着我,一手持剑,转眼斩杀了近至身前的三个山匪,血溅湿了他的袖子。

“现在是不是追回那二十万两黄金比较要紧?”我道,“再不追他们就跑了,少了这么大一笔钱,朝廷还能运转么?”

“自有人去追,你瞎操心些什么?”黑衣守卫凶狠地瞪了我一眼,“躲后面去。”

我登时明白他意思:要不是你管闲事跑出宫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拖着伤腿往后挪了挪,躲在侍卫们形成的防护圈背后,虽然看起来比较没用,但是至少不必时时照看我之后,黑衣守卫行动灵活方便多了。

应该就快没事了,皇城司已有少说两三千人赶到了悬崖边上,马蹄震得地都在颤,马都能踩死这些山贼了。

刚这么一想完,忽然我耳朵捕捉到一声在刀剑声里不甚明显的,什么东西裂开了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向脚下,又听“哗”一声,只见脚下地面竟然裂开了一道缝,正好在我脚尖前面一些,隔开了我和侍卫们。

???什么情况?太干燥了?

下一瞬,我脚下地面陡然朝后倾斜陷落,眼前景象旋转,由拼杀的战场变成了明净的星空,我整个人骤然失重,如同断翅的鸟一般朝后坠了下去,落下了悬崖。

“二宝!!!”悬崖上一声嘶吼,继而一个黑色身影决然地从悬崖上纵身跃了下来,又在峭壁上借了一脚力,急速追上,张开双臂把我抱在了怀里。

耳旁风声呼啸,四周景象飞速滑过,下方汹涌流水声越来越清晰,悬崖上杀戮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黑衣守卫在我耳边道:“我就说收了你,我活不过三十。”

下一瞬,他抱着我一旋,以背部朝下,撞进了悬崖下湍急的河里。

水漫过头顶,呼出的气体化作成串的泡往上涌去,我慌张地扒拉,黑衣守卫紧紧搂着我,封住我嘴唇渡气过来,两人不受控制地被冰冷刺骨的河水裹挟着往下漂去。

-

我们在河水里漂流了一会儿后,抓住了河边斜生的掠在河面上的粗树枝爬到了岸上来。

岸边是荒无人烟的深山,一时摸不清楚周围情况,但找到了个山洞,打算先凑合过这个夜晚。

黑衣守卫脸上的易容伪装全被水泡没了,露出原本俊美的扑克脸,山洞里烧着一堆火,没有火折子,是他用干草和枯木钻出来的火,方式几近原始。

大冬天的,湿衣服穿身上感觉像要结冰似的,是以我们俩都把身上衣服脱了,像两个野蛮没开化的原始野人般赤身裸体地坐在洞里深处烤着火。

赵煜风去外面找了点儿草药回来,嚼碎了敷在我大腿伤处,道:“就不能把亵裤脱了?湿湿嗒嗒穿在身上,也不怕把你那小雀儿给冻坏了?”

我小心地抱住腿,小声道:“本来就是坏的。”

赵煜风不再劝,眼里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阴霾,直接拿匕首把我身上最后一点儿布给划开扯了,然后给了我一片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