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过大,那将造成重大舆情,而技术部门势必会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将这邮件全部删除。

她本来想略过盛蓝青直接回到工位,脚步一顿,生出点莫名的怜悯。又扭过身体,看向盛蓝青眼眶红红的模样,知晓这位也收到了邮件,拍了拍她的肩,问她还好么?

“我很好。”盛蓝青揉了揉鼻尖,因这副感性模样被看到而略微尴尬。

“有事没事便去看看 Bibi 吧。”King 顺手从茶水间桌面抽出张卫生纸递来:“你知道的,Bibi 平常穿得潇洒,这封邮件发出,免不了有碎嘴的人荡妇羞辱,搞些受害者有罪论。”

本是善意提醒。谁知一语成谶,将人性看得明白。

两人回到工位,King 提着电脑去开会,盛蓝青坐下平复心情,身旁陈庆慨不在,应该是迟到了。这片工区的人已经炸开锅,纷纷讨论着 Bibi 这封邮件,本部门的人也不例外。

乔巧也截了图,对着相册长吁短叹:“咱们直播部门,开设业务的那天是不是日子没选对?还是说他们的工位那块风水不好,怎么尽出事啊。不应该啊,办公室大楼都是请大师算过位置的呀!”

冰冰也跟着唉声叹气,应和乔巧的话,说这刘如易不是个东西诸如此类。但巴拉几句过去,眼睛咕噜一转,嘴角梗出丝猥琐的笑,讲 Bibi 穿的是有些过分了,有时候乳沟都能看到,还总爱穿黑丝:“正常男人,你说,对吧?”

乔巧对冰冰说的前半段还应声点头,听到后几句不吭声了。一是心想好歹贵司还以“潮流”自称,算是全上海穿衣自由度最高的办公场所之一,怎么身为员工还如此“清朝”。学妹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个杂碎?嘴巴跟吃粪没什么两样,能讲出这么恶心的话;二是觉得这人实在愚蠢,舌头兜不住东西。之前在楼下抽烟不看环境,随口就来老板的八卦,恰好被他听见捡出大漏。现在又讲这屁话,也不看看这块多少女同事,保准会在背后将冰冰辱骂。

但也仅限于内心吐槽。毕竟同事相处,面上总要过得去。何况他还是人间边牧,鬼精,该讲什么不说什么拎得清。

乔巧将工程椅滑得离冰冰远了些,防止惹火上身。却在猝不及防之间,听见盛蓝青的声音:“你说什么?”

他的实习生转过身正对乔巧,眼睛都因为愤怒而睁大:“你说什么?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知道么?发疯的公狗看见根电线杆都能蹭上去,在这里怪女生穿的不对?你也知道你说的话站不住脚是吧,否则怎么不敢大声讲出来,有本事让这里的女同事都听听啊?”

实话实说,换作以前,盛蓝青可能同样会反击,但不会牙尖到这个程度。但如今她要提离职了无所畏惧,正所谓要走的人便是大爷,哪怕冰冰在剩下的两个礼拜给她穿小鞋又怎样?

冰冰也受惊,没想到盛蓝青都敢顶嘴。但终究是底气不足,开始用经典话术为自己辩白:“哎,我没那么想,只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么激动干嘛?”

“玩笑可以随便开?我说你”

剩下的半句话被乔巧拦下了。他将盛蓝青的嘴捂住,给冰冰陪笑。又将人直接拉向茶水间,看这人心情平复后才放开手,小声讲:“好,现在你把剩下的话说完吧。”

盛蓝青深呼吸,撇撇嘴:“我说他爸烂裤裆,然后说这只是玩笑,看他生不生气。”

这话杀伤力还真足,盛蓝青平时在写字楼里嘴甜得过分,被 King 称呼为“拥有超过这个年龄的情商”,谁成想这嘴原来这样毒,看来在职场的一切都只是伪装。他“啧”了声:“骂得好,但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而且做人留一线,以后你秋招转正了,咱们还是同事,日后要天天相见的。”

本想等中午吃饭的时间再和乔巧说这事,没成想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