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肩包,扛着电脑就去见他了。

如此痛快的确定回答倒是令蔡戎吃惊,以往她都是磨磨蹭蹭钓自己一阵才算到位。所以见面于餐厅落座后,他没忍住问出口:“你受什么刺激了?”

“嗯?”盛蓝青有些饥饿,咬着筷尖等待上饭。眼眸一抬,看向他,寻求解释。

这样子有些蠢萌,蔡戎忽然很想捏捏她的脸颊。他无奈地笑:“周中痛快答应和我见面,受宠若惊罢了。”

原来如此。她也跟着笑:“受宠?明明是惩罚?”

盛蓝青放下筷子,掌心向上,冲他勾勾手指,严肃了神情:“今晚我们要不要讨论点更深入的?涉及我之后怎么与你相处的?”

蔡戎很明确那瞬间他翘起轻晃的二郎腿僵住在了半空,神经有半秒的微滞。于再次确定盛蓝青如此认真的语气和态度不像表演后,食指敲了敲桌面。深入?与他如何相处?

所以,她要做出决定了?

是向前一步,遂他所欲;还是向后倒退,隔绝出明确距离。她的决定比他想象之中来得更快。而她上次对他试探是否炮友转正的表现,很明显她的选择更倾向前者。

所以他将二郎腿放下,将靠椅往前挪动,敲开啤酒瓶给盛蓝青倒。黄色的水流淅沥沥快要落满她的水杯时,他说:“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是剥龙虾壳的一把好手?”

盛蓝青却只“操”了声。她快速站起,右手迅即从他手中抽出茶壶放去一边,左手同时抽出卫生纸糊去他的手背:“多大人了,连啤酒都不会倒,泡沫都流出来了。”

“嗯。”蔡戎一笑:“所以,我去洗个手。”然后彻底中止你刚刚的提问话题。

留下盛蓝青看着他潇洒走去卫生间的背影疑惑:奇了怪,难不成蔡戎被上司臭骂一顿?怎么刚刚有点失了魂。

想当初她遭遇职场创伤,这位安慰她的成效显著。凭借两人的床谊和情谊,盛蓝青想,自己无论如何现在是该做点什么。

于是等蔡戎风度翩翩地回来,她双臂叩在桌面,认真讲:“我认真地讲啊,你”

却被打断:“我其实不仅剥龙虾壳很厉害,螃蟹壳也很拿手。”

看来创伤是挺大的。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不想听她一个姑娘安慰自己这个大男人。盛蓝青叹了口气:“其实我”

“盛蓝青。”又被打断。蔡戎拿起筷子递给她:“菜上齐了,我好饿,先吃饭。”

这顿饭菜吃的别扭,因为蔡戎明显不想多说的模样,而盛蓝青又抱着体恤“老男人历经风霜”的友好心情无比配合。所以不过二十多分钟,两人已经拎包走出餐厅。

盛蓝青被双肩包的力量一压,纠结地还是用手肘蹭了蹭他的胳膊:“陪我买杯咖啡?”

她想的是:我现在不想安慰你了,但我今晚就是来找你给我改简历的,所以任务还是要完成。而星巴克,多适合办公。

蔡戎点头,没多说,摸出手机打开小程序递给她:“最近的就在楼下,我喝什么都可以。”

也行,她跟随他坐直梯下楼,又走进咖啡厅,取来落座。然后捧着咖啡,朝对面低头玩手机的蔡戎咬了咬牙:“就是我”

“不过晚上喝咖啡,会不会睡不着?”

又来掐断她的话了。她这次不再顺着他的意愿走,干脆了断,将语速放的极快:“虽然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我还是要说,因为这事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看他又要张嘴,手臂一抬,伸过去,捂住:“不许说话,先听我说完。”

怎么都躲不过,就不应该在她说想喝咖啡时看她一眼,被色诱着想和她多赖一阵。是他活该,就该当时说自己有事马上就走。

咖啡的苦味顺着他舌尖蔓延到口腔,又滑去喉咙,钻进心里。他